雪重子一个飞跃华丽转身便稳稳的接住了云开。
在他怀里的云开虚弱的犹如浮萍一般紧紧的拽着衣角不放。
万侯哀冷眼看着他们出言嘲讽:“想不到,还是一对璧人,看来宫门对于我们无锋刺客还是药人,都入魂不已呢。”
雪重子小小身躯犹如万丈高一般,他的眼神毫不遮掩的杀意满溢。
“你活腻了……”
“竟敢招惹她。”
云开用尽气力的一拽动胳膊,她看向那头的万侯哀露出浅浅的一抹笑。
“他活不久了,没必要脏了你的手……”
万侯哀毫不在意的双手握紧弯月钩,气势凌厉。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你们……就上路吧。”
还未甩出武器发动反攻便听着云开轻微的叨念。
“三……二……一……”
万侯哀清逡发邪的脸上初露好奇,便一口喷射状的吐了一地,点点间尽是黑的发红的墨汁般的颜色。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带着笑意却清冷到骨子里的人。
“你……你……”
放下还气势迫人的万侯哀此刻倒在地上,瞳孔扩散。
云开却觉得有点儿遗憾...“我让他死的太快了……”
雪重子扶着她,心里焦躁的生了恼意:“你为何要来!这是什么光景什么时候了!”
“不好好待在雪宫,出来做甚!”
云开本以为会被好生夸赞一番,却被这一下吼的发愣,心里寒意遍生。
“是我多事了,不该做不该所为,雪公子伤势过重还是要回雪宫治伤的,云开这些时日多谢雪宫主收留教诲。”
“就此别过。”
雪重子头也不抬的走向雪公子,并背着昏迷的他返回了雪宫。
他明白云开的气性已经被压的太久,这些年在角宫也是被恭维了许久怕是已经分不清好歹。
危险至极的处境也敢擅闯。
气煞他了。
……
云开简单的为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势便服下了常年所服的药稳定了下来。
眼中张望之地便是角宫。
唯一的一处她至今还未回去的地方。
当她到达时,宫尚角已经昏迷在地,只剩下断了右手筋的宫远徵在偌大的角宫殿外,冰冷的地上半遵着透着悲惨的绝望在叫唤他:“宫尚角!”
云开看向远处还剩下一口气的无锋魉中之一。
寒衣客。
寒门之贵,赤剑贯穿始终。
云开听说过他,据说是落魄的寒门子弟,不受这上面的待见,一家子活的捉襟见时,寒衣客这才被人送进了无锋中换取了一些生机。
据说进来的时候还是刚满十岁的孩子。已经知事,进入无锋的厮杀场里沾染了血腥之后性格大变。
之后第五年让他第一件的任务就是杀了一些早已被放弃掉的寒门。
云开看向远处盯了许久,喃喃的低问:“不后悔吗!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云开知道在这四大魍魉魑魅中,寒衣客不是纯粹的孤儿。
而是被放弃掉的一个人。
岁月无情,江湖更无情。
云开此刻忽然想起了什么,四处搜寻着那道人影。
“远徵……宫朗人呢?”
“他人呢!”
“他不在这!”
宫远徵竭力的僵硬了下来,不敢动也不敢回。
宫朗……那个傻子……
“来的人……不光是寒衣客一人……”
“他被另一人引走了。”
云开恍惚间跌在地上。
“西方之王万侯哀已经被杀,南方之王司徒红也已就殁。北方之玉寒衣客也已经……眼下只剩下东方之王悲旭了。”
“他的实力是其中最强的,他……想……”
云开不敢深想也不敢撇下宫远徵和宫尚角不顾,最终她踉跄的扑到了他们的身边。
无助的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