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一群人提着药箱促促赶往角宫。
最为出名脾性古怪的艾先生却不在其例。
云开看着赶来的医者为其医治也退后让出了地儿,眼都不眨的盯着。
她想问为何一直替她把脉的艾先生却不在其中。
“角公子的伤势不算严重,只是内力耗竭了之故,加上心神激荡,这才陷入昏迷。”
“只要多加调养歇息就无大碍了。”
大夫们论流把脉得出的结论却让一众人安了心。
宫远徵也一颗心稳稳的落在了肚子里。
这时他看向依附在门框边上的云开,示意那些人前去探脉诊治。
当头的安永鹤大夫便上前甩出丝线搂住了云开的手腕,轻轻扣上。
只是瞬息之间,云开便扯断了诊脉的悬丝线。
安永鹤静静的看着她。
他师从艾先生,自幼耳濡目染,三岁识药性,五岁识百草,七八岁就在师傅边上听诊多年,十五岁便是师傅唯一的出关弟子。
他听着出眼前这位女子已命不久矣。
却不知为何还顽强的活着。
脉象明明是已泛起死气。
“姑娘……强求无果。”
“有些时候,顺其自然为妙。”
云开不识的眼前的公子,也未见过面打过交道,他开口的每一句都精准的踩在了雷点上。
云开冷了脸,刺讽他:“学医不精就是了,还转个行去说算命了。”
“你和谁所学医术。”
安永鹤抬眸荡漾着浅浅的笑,“家师名讳不与外人知,在外尊号艾先生。”
“姑娘想来也知晓,毕竟姑娘的病一直由家师调理。”
“家师最近不在宫门。”
云开这才缓和了神色,又听说不在便抬了一下眼色:“不在……艾先生不可能不说一声就走吧。”
安永鹤想起那张纸条,字迹潦草到了极点,仿佛是匆忙间写下的。
“说是家中有人生了重病,来不及提前告知,就在一月之前。”
云开还是觉得不对。
但又找不到不对之处。
“你是他的弟子,想来比我更加明白他,医者自当自保才能救人。”
安永鹤诧异中暗芒流转。
云开在他注视下离开了此地。
等宫远徵熬好药给宫尚角服下,才发现她早就不在这了。
————
花宫。
云开轻功再快也快不上四魍之一的悲旭。
当她赶到后山花宫的时候,遍地都是花宫侍卫的尸体。
她知道这里有暗道,便走了捷径。
当她出现在暗道门口时,花宫已经引爆了炸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曾为她传功的师傅救了她一命。
带着她躲在了暗道底下的小屋内避过了一劫。
“师父,我得回去,无量流火还在上面呢,花公子还在上面呢,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头儿无奈的将她劈晕了过去。
“徒儿啊,你不宜情绪过激啊。”
上头塌方下,花公子被鹤发童颜的老头从里面拉了出来,还为他稳住了伤势。
被无数巨石砸在身上压着的悲旭还尚存一口气。
这与他而言是莫大的屈辱。
他眼神阴冷的盯着花公子。
仿佛要刺穿对方千万遍。
在余震下,上面半米长的石头砸落,终结了他的一生。
……
云开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
她没有住进角宫反而被安置在后山的雪宫里。
宫朗的下落也成了谜。
她醒后问了很多人很多遍,“为何找不到!”
“偌大的后山这么多人找不到一个人吗。”
云开的心里隐有猜测。
悲旭已死,再也问不出来了。
宫朗……
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