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空被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谢危与沈昭懿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马蹄声在石板路上敲出沉闷的声响,他们此番归来,本是满心期许着京城的安稳与熟悉,却不想踏入了一场波谲云诡的朝堂纷争之中。
沈昭懿撩起马车的布帘,望着街上来往神色匆匆的行人,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京城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坐在一旁的谢危,神色阴沉,目光透过布帘的缝隙,冷冷地扫过街道,他轻轻握住沈昭懿的手,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笃定:“不管发生什么,有我在。”他的手冰凉,却传递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沈昭懿稍感安心。
还未等他们在府邸中安顿下来,便听闻朝堂之上党派纷争已然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以左相为首的一派,主张推行新政,改革旧制,意在削弱世家大族的势力;而右相一派则极力维护旧有的秩序,背后牵扯着众多世家的利益。两派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朝堂之上每日都充斥着激烈的争论与明枪暗箭。
谢危和沈昭懿因着之前在地方上的政绩与声望,很快便被卷入了这场纷争的漩涡之中。他们不愿依附于任何一方,只想秉持着自己的初心,为百姓谋福祉,可这在那些党争之人眼中,却成了最大的威胁。
一日,谢危接到右相府的邀请,说是右相大人想与他“叙叙旧”。谢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心里清楚,这“叙旧”不过是鸿门宴罢了。沈昭懿满心担忧,紧紧抓住谢危的衣袖:“此去定是凶险,要不……”还未等她把话说完,谢危便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打断道:“放心,我不会有事。他们还不敢轻易动我。”那眼神中的深情与坚定,让沈昭懿虽满心忧虑,却也只能选择相信。
谢危踏入右相府,便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右相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谢少师,许久不见啊!”那笑容在谢危看来,虚伪至极。“右相大人客气了,不知此番相邀,所为何事?”谢危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地问道。右相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听闻谢少师与左相来往甚密,想必是对新政极为推崇了?”
谢危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在下不过是一心为百姓做事,新政也好,旧制也罢,只要于民有利,便值得一试。”右相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哼,谢少师莫不是糊涂了?新政若是推行,世家大族的根基动摇,这天下还能安稳吗?”谢危看着右相那副虚伪的嘴脸,心中的厌恶愈发浓烈,他向前一步,目光如刀般直视右相:“右相大人,您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安稳,可这世家大族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在压榨百姓?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而非世家的天下!”
右相被谢危的一番话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谢危,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谢危却丝毫没有畏惧,反而仰头大笑起来:“右相大人,您觉得威胁我,就能让我屈服吗?”他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与此同时,沈昭懿在府中坐立难安。她在庭院中来回踱步,心中不断祈祷着谢危能够平安归来。她想到谢危那看似无畏却又带着几分疯狂的眼神,心中又是一阵揪痛。她深知,谢危为了保护她,为了心中的正义,哪怕是与全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谢危从右相府归来时,天色已晚。沈昭懿远远地便看到了他的身影,急忙迎了上去。看着谢危安然无恙,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沈昭懿焦急地问道。谢危轻轻摇了摇头,将沈昭懿拥入怀中:“放心,他们还不敢把我怎样。不过,这朝堂纷争怕是不会轻易结束,我们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了。”沈昭懿靠在谢危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与谢危并肩同行。
然而,他们的拒绝站队,让双方势力都对他们恨之入骨。明枪暗箭接踵而至,各种诋毁与污蔑的言论在京城中传开,他们成了各方势力眼中的钉,肉中的刺,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