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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临线(燕雪长安)

宁安如梦之玉楼春晓

第十一章·血色权谋

长安西市的灯火映着漫天飘雪,薛菀将淬毒的袖箭藏进广袖。绣着金线鸾纹的蜀锦裙裾扫过青石板,她听见茶馆二楼传来琵琶声——那是谢危与她约定的暗号。今夜平南王府的接风宴,薛远要将大月国质子献给皇帝,而她的任务,是在众人面前刺杀燕临。

"妹妹的手在发抖。"薛姝忽然从廊柱后转出,金镶玉的护甲划过她手背,"莫不是在想燕世子的腰牌?"薛菀垂眸掩去眼底寒芒,三年前薛姝将燕临的贴身腰牌塞进她妆匣,致使薛家以通敌罪抄了燕府。此刻薛姝鬓间的东珠晃得人眼花,那是昨夜她陪薛远与大月国使臣密谈时,对方赏的信物。

宴厅内金碧辉煌,薛菀的目光掠过十二道鎏金屏风。当看见燕临坐在首席,玄色锦袍上绣着的麒麟纹被烛火映得泛着血光时,她指尖的月牙形伤痕突然灼痛——那是三年前他为她挡箭时,箭镞划破她掌心留下的印记。

"薛大人之女,果然容色倾城。"大月国质子拓跋宏举杯时,狼首银杯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薛菀正要举杯,却被燕临按住手腕。他的玄铁护腕擦过她手背,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地牢里他浑身浴血时说的"来生"。

"世子这是何意?"薛远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阴鸷。燕临突然将薛菀拽进怀里,她闻到他衣襟间若有若无的桃花香——那是她用桃花瓣为他调制的香囊。"臣在教薛姑娘用膳礼仪。"他的指尖划过她腰间软剑,薛菀浑身僵硬,却听见他压低声音:"匕首淬的是鹤顶红?"

鼓乐声突然转急,薛菀的软剑已抵在燕临心口。满座哗然中,她看见薛远藏在袖中的弩箭正对着燕临后心。"燕世子,你可知三年前的地牢里,是谁给你送的伤药?"她的声音带着颤音,剑尖刺破锦缎,露出他心口那道月牙形伤疤。

燕临突然抓住她手腕往自己心脏按去,冰凉的剑锋没入半寸。薛菀的眼泪砸在他锁骨,却听见他轻笑:"刺准些,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她的袖箭无声滑落,却在此时看见他衣襟里露出的平安符——那是她八岁时绣的,针脚歪扭得像蚯蚓。

"阿鸢,别怕。"燕临的掌心覆住她手背,带着血的温度,"你看,我把它戴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薛菀的视线模糊,却在人群中瞥见谢危的身影。他袖中露出半片桃瓣,正是她昨夜塞给燕临的信物。

薛远的弩箭破空而至时,燕临抱着她滚下台阶。薛菀的软剑在混乱中刺中拓跋宏的肩头,却见他突然扯下人皮面具——竟是谢危的副将!宴厅四角突然涌出黑衣死士,薛远的怒吼混着刀剑相交声:"燕临!你敢骗我!"

"薛大人,您以为勾结外敌便能瞒天过海?"燕临的玄铁剑抵住薛远咽喉,他胸前的伤口还在渗血,"这些年你欺辱薛菀时,可曾想过她流着薛家的血?"薛远的瞳孔骤缩,却在此时看见薛菀将染血的平安符按在他掌心:"父亲,您教我权谋,却没教我如何不爱他。"

混战中薛菀被拓跋宏的暗卫缠住,她的软剑在雪地里划出银弧。当看见燕临被薛远的毒刀贯穿腹部时,她的袖箭精准射向薛远眉心。却在千钧一发间,谢危的折扇打偏了箭矢,薛远趁机夺路而逃。

"阿鸢..."燕临倒在她怀里,血浸透她胸前的红衣。薛菀颤抖着撕开他衣襟,却发现他心口的伤疤上纹着她的名字。"这是用你绣平安符的丝线..."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下辈子...我要做你的...竹马..."

薛菀突然咬住他唇间的续命丹药,血腥味混着桃花香在齿间蔓延。她将半粒药渡进他嘴里,余下半粒吞入腹中:"要活一起活,要死..."她的话被涌入喉间的鲜血打断,却在此时听见谢危的冷笑:"两位的情深意重,真是让在下感动。"

谢危的玉笛凑到唇边,尖锐的哨声惊起檐上积雪。薛菀看见拓跋宏的尸体被拖走,而薛远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燕临突然抓住她手腕,将染血的婚书塞进她掌心:"去江南...找我师父..."他的手突然垂落,薛菀却发现他脉搏尚存。

雪越下越大,薛菀背着燕临在巷弄里穿行。经过一处药铺时,她突然踉跄着撞开木门。老郎中看见她脖颈处的玉佩,瞳孔骤缩:"你是...燕家的媳妇?"薛菀将婚书拍在案几上,看见背面新增的批注:"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五更天的梆子声响起时,薛菀守在燕临床前。他的伤口已敷上金疮药,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阿鸢..."他突然抓住她的手,高热的掌心烫得惊人,"我梦见你穿着嫁衣...在桃林里等我..."

薛菀的眼泪砸在他掌心,却听见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她将匕首抵在咽喉,却见谢危抱着个襁褓跃入屋内:"燕世子,令嫒哭了一夜,你倒睡得安稳。"襁褓里的女婴突然啼哭,薛菀看见她脖颈间戴着的长命锁——正是燕临幼时之物。

"谢少师这出戏唱得精彩。"燕临突然睁眼,唇角勾起戏谑的笑,"只是连累我家阿鸢哭肿了眼睛。"薛菀这才惊觉他根本无恙,正要质问,却被他拽进怀里。燕临的指尖抚过她泪痕:"你可知薛远为何总杀不死我?"

窗外传来乌鸦的嘶鸣,谢危将襁褓放在床上:"因为燕世子早已与我联手。"薛菀浑身剧震,却见燕临从怀中掏出和亲诏书,朱砂大印在烛火下刺目:"三日后,我有一场计谋..."他的声音突然哽咽,"阿鸢,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薛菀突然夺过诏书撕成碎片,却在碎片中发现半片桃瓣。她认得那是燕临在天牢刻的"归"字,此刻被血浸得发黑。"你早知道会有今日?"她的声音带着颤音,"所以才让谢危伪造婚书?"

燕临将她冰凉的手捂在自己心口:"三年前你在桃林逃难时,我就发过誓,绝不让你再为我流一滴泪。"他的指尖抚过她鬓角的白发,"等破了薛远的局,我们就去江南..."他的话被敲门声打断,老郎中捧着药碗进来,袖口滑落的玉佩让薛菀瞳孔骤缩——那是燕临母亲的遗物。

雪停时东方泛起鱼肚白,薛菀站在药铺后院。老郎中正在给燕临换药,谢危抱着孩子逗弄。她的指尖抚过怀中的平安符,突然发现里面藏着张纸条:"子时三刻,平南王府密道见。"落款是薛远的私印。

薛菀将纸条塞进火盆,转身时看见燕临倚在门框上。他的伤口已包扎妥当,却仍穿着那件染血的玄色锦袍。"要去见岳父?"他笑着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我陪你。"薛菀突然咬住他指尖:"燕临,若这次你再骗我..."

"不会有下次了。"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唇瓣,"我保证,这世定不负桃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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