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伙同后山雪宫的雪重子、雪公子二人,又让金繁从宫紫商那里带来了炸药,准备营救云为衫。
他已经买通了一个地牢的侍卫,问出了关押云为衫的牢房。炸开那道门,他便可以救出云为衫了。
屋内烛火微晃,上官浅握着药膏的手略显迟疑,轻柔地在宫尚角背上涂抹。
她的眉头微蹙,声音带着些许不忍。
明明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为何还要让自己陷入这般险境?宫尚角的背上伤痕很深,触目惊心。
“无事。”
宫尚角低沉开口,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擦破了点皮。上完药,他随手拉好衣物,神色未改。
这不是计划中的事情,只是他想亲自试试宫子羽现在的身手。三域试炼已经过了两关,他自然想知道,这个弟弟如今到底有多少能耐。
另一边,徵宫里气氛凝重。花想容托腮坐在宫远徵对面,眼珠滴溜溜乱转,
“嘿,想什么呢?”
她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一言不发,心中不禁疑惑。宫远徵摇了摇头,眉宇间隐隐透着矛盾。
他仍旧不信任云为衫和上官浅,只是她们毕竟是无锋的人。可既然花想容和宫尚角都愿意信任她们,他又何必多虑?
话音未落,黄玉侍卫匆匆进门,神色焦急。
“徵公子,花小姐。花公子在后山祠堂发现了少主的踪迹,雾姬夫人也受了重伤,长老请两位前去医治。”
他的声音急促而紧张,显然事态紧急。
“少主?”
宫远徵一怔。
“宫唤羽?”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的情绪。
宫唤羽,他还活着?
这答案本该在意料之中,毕竟花想容之前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但偏偏是现在这个时候——在他们准备引无锋入瓮的关键节点。
花想容率先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还在愣神的宫远徵。
“走吧!”
语调轻松,却透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好奇,她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羽宫内,雾姬夫人的房间显得格外冷清。花想容推门而入,看到的只有几名侍卫守在屋内,月公子早已离开。
医术高超如他,也无力回天。
医术远在他之上的是花想容,也只有她能一试。
花想容走近病榻,俯身细看雾姬夫人的脸色。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似在低声呢喃着什么。
花想容屏住呼吸,耳朵几乎贴到对方嘴边,只听到断断续续的一个字。
“羽……”
羽?是宫子羽还是宫唤羽?
“你们都下去。”
花想容忽然抬手示意,目光扫过门口的侍卫。没有多余的解释,但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侍卫们迅速退下。
屋内恢复寂静,花想容将手指轻轻搭上雾姬夫人的脉搏。脉象微弱,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她心头一震,本能告诉她,这一定是宫唤羽干的。她的视线落在雾姬夫人苍白的脸上,思绪飞转。
“去请羽公子。”
临死之际,最想见的,应该就是那个从小带大的孩子吧。
“是,花小姐。”
侍卫应声而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