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退还好,一退,时域清立马就知道自己的异样被察觉了。
被戳破的害羞往往最尴尬。
就是现在!
时域清眨巴眨巴眼睛,另一只没有被宫远徵抓着的手紧紧攥着,她尽力控制着身体不要太紧绷,可就是压不下心跳。
宫远徵诊不出脉,犹豫了半晌,出声提醒,“能,安分点吗?”
“我,我我……”时域清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紧张成了结巴。
“要不,下次?”她小心地试探宫远徵,手慢慢往回缩。
宫远徵皱起眉,扯了一把。
虽然时域清没有得到宫远徵的回答,但结果已经相当清楚。
不行……
我身体里的玩意你号脉能号出来个鬼啊!时域清无声嚎叫。
然而,宫远徵以为时域清是故意搞鬼,不让他窥探到她体质特殊的秘密,于是想了个办法。
他使劲捏了时域清手腕处的骨头。
时域清精致的五官瞬间挤成一团,咬着牙忍耐,忍不住又不能动身体,就抬头望房梁。
宫远徵满意地勾起嘴角,“能安分了?再不安分,还有更厉害的等着你。”
他觉得惩以小戒,威胁两句,便能让时域清乖顺知趣。
此刻时域清特别想反手给他一巴掌,可理智到底还是占据了上风,她深吸一口气,偏过头挂出倒八眉,左眼闪着泪光,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又来……
“不准哭!”
时域清哽住,点头。
好不容易清净了,宫远徵闭眼静心号脉,可听到的全是杂音。
他又睁开眼,沉了沉气息,但面对着时域清他是一阵心烦意乱。
时域清见了宫远徵的不耐,探脑袋疑惑地问:“怎么了?”
宫远徵不信邪,将脑袋别开号脉,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对于宫远徵一系列的行为,时域清歪着脖子,试图理解。
一阵沉默过后,宫远徵甩开时域清的手,“算了!”
因为事出突然,时域清一个踉跄,要不是有点武艺傍身 ,她险些又摔出去栽到地上。
所以时域清在不可思议地站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翻白眼,然后不停告诉自己冷静!
一定要冷静……
冷静不了了!
死孩子!
于是时域清在明知道宫远徵因诊不出而恼怒的情况下,主动将手递给他,着急地说:“怎么能算了呢?我安分,我一定安分为公子分忧!”
“滚开!”宫远徵挥开时域清的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不再试试吗,我一定配合公子。”时域清立在他旁边喋喋不休。
闹得烦了,宫远徵这才不情不愿地承认,“我诊不出来!”
时域清一愣,缓缓放下手,“哦,这样啊……”她的语气像是在说原来如此,可宫远徵却觉得不仅仅如此!
短短一句话,他从里面听出了对他的失望,最重要的是无情的嘲笑!
还有对他的无能,极致的讽刺!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毒蛇窝去!”宫远徵拍桌而起。可惜他没胡子,只能干瞪眼。
时域清一缩,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好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