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ERS.

回到家，季颂几乎没有吃多少东西，扒拉了两口就去了卧室躺下。刘耀文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听见季颂的呼吸变得均匀，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十年。

他们都忘不了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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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空气凝固得几乎能切割。陈天润站在投影屏幕前，激光笔的红点在一排特工照片上缓缓移动，每一张照片上都打上了鲜红的"已确认死亡"水印。

陈天润“第十二个。”

陈天润“三个月内，我们已经损失了十二名顶尖特工。”

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但指节敲击桌面的节奏暴露了内心的焦躁。

陈天润“每次行动都完美无缺，每次撤离路线都经过三重验证，但结果……”

陈天润猛地按下遥控器，屏幕上切换出一组血腥的现场照片。

陈天润“就像这样。”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张峻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冷光，遮住了他眼中的震惊。

作为KINGLIGHT的首席黑客，他见过无数血腥场面，但这一系列案件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谋杀，更像某种仪式。

陈天润“现场勘察报告。”

陈天润将一叠文件甩在桌上，同时投影切换到一张特写：一枚精致的钻石耳饰，在血迹斑斑的地面上闪着冷冽的光，耳饰背面刻着两个字母，B.M。

陈天润“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

张峻豪突然直起身，眉头轻轻蹙起。

张峻豪“这个标记……”

陈天润敏锐的捕捉到张峻豪的反应。

陈天润“你见过吗？”

张峻豪快速敲击键盘，调出一组数据。

张峻豪“不完全是。上个月我追踪一个数据窃取案时，在服务器日志里发现过这个缩写。当时以为是随机字符……”

陈天润“能恢复监控吗？”

张峻豪摇头，额前垂下的一缕黑发随着动作晃动。

张峻豪“试过了。对方用了七层加密，最后还启动了物理销毁程序。这不是普通黑客能做到的。”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

张峻豪“我们可能遇到了一个组织，而且他们的技术……可能在我们之上。”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KINGLIGHT拥有C国最顶尖的情报技术，能超越他们的存在理论上不应该存在。

陈天润沉默片刻，突然转向门口。

陈天润“进来吧。”

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走路时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像猫一样无声而警觉。张峻豪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新鲜的疤痕。

陈天润“左航，代号‘RIGHT’，刚结束'白鲸'卧底行动，他有些信息可能与此案相关。”

左航点头致意，眼神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张峻豪身上，两人目光短暂相接，某种无声的交流在空气中流动。

左航“我在‘白鲸’最后阶段，听说过一个代号。”

左航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可闻。

左航“BLOODY MASKERS，是一个组织，或者说，一个人。”

左航走到投影前，调出一张模糊的照片。

左航“这是我在目标保险箱里找到的，唯一没被销毁的文件。”

照片上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影，耳垂上闪烁的正是那种钻石耳饰。文件角落潦草地写着“B.M.交易完成”。

“你的意思是，这十二起谋杀是BLOODY MASKERS所为？”行动组组长忍不住问道。

左航“不确定。但我的线人临死前说了一句话，‘他们只收钻石，用血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