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ERS.

散会后，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三人，陈天润看了看表。

陈天润“左航，你的归队手续办完了吗？”

左航“刚结束体检，两年没回来了，变化不小。”

张峻豪突然插话。

张峻豪“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左航下意识的看向手上的疤痕。

左航“纪念品。目标最后挣扎时留下的。听说你是技术部的王牌？”

张峻豪耸了耸肩，语气里带有一丝挫败。

张峻豪“王牌谈不上，至少今天不是。”

陈天润打断他们。

陈天润“先去吃饭吧，左航两年没吃上正宗的火锅了。”

三人驱车来到一家隐蔽的小店。老板娘显然认识陈天润，默默将他们引到最里面的包厢。

热气腾腾的火锅上桌后，陈天润才再次开口。

陈天润“左航，详细说说你在‘白鲸’的发现。”

左航夹起一片毛肚，放入辣锅里涮着。

左航“最初只是常规武器走私调查。但第六个月时，我发现交易中出现了KINGLIGHT的加密芯片。”

左航“有人向黑市泄露我们的技术。”

张峻豪夹着牛肉卷的筷子停在半空。

张峻豪“所以，那些特工……”

左航“可能是灭口。”

左航“我试图追踪芯片来源，但每次接近核心，线人就会消失。最后只得到那个代号，BLOODY MASKERS。”

陈天润“BLOODY MASKERS……”

陈天润重复着这个词，连放进锅里的毛肚都忘了提上来。

陈天润“十二个现场，十二枚耳饰。这不是杀人，是标记。”

张峻豪“等等，如果BLOODY MASKERS能获取我们的加密技术，那他们可能已经……”

左航眼神变得锋利，脱口而出接下张峻豪的话。

左航“他们可能已经渗透进了KINGLIGHT，内部有叛徒。”

三人陷入沉默，只有火锅咕嘟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 陈天润缓缓倒了一杯啤酒，一口气饮下。

陈天润“从现在开始，这个调查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全部细节。张峻豪，我要你建立一个独立系统，不经过总部服务器。”

张峻豪“明白，明天就能搭建好。”

左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推到陈天润面前。

左航“这是我卧底期间收集的所有关于BLOODY MASKERS的线索。大部分是碎片信息，但也许能拼出点什么。”

陈天润接过U盘，手指有节奏的在桌子上叩击。

陈天润“明天开始，你们俩搬到7号安全屋。对外就说协助张峻豪升级系统。”

张峻豪和左航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点头。

离开时，左航落在最后。他回头看了眼沸腾的火锅，红油表面浮着一层细密的油珠，像极了那些犯罪现场未干的血迹。

张峻豪“在想什么呢？”

左航回过神，紧走几步跟上。

左航“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留下钻石耳饰这个标记。”

左航“炫耀？挑衅？”

张峻豪摇头，眼镜后的眼睛闪着冷光。

张峻豪“不，是广告。‘看，我们能干掉KINGLIGHT的特工’。”

左航的手握成拳头，指节发白。

这是冲着他们来的。

陈天润“BLOODY MASKERS不是在杀人，他们在下一盘棋，而我们刚发现自己是棋盘上的棋子。”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某种无情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