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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白白站在她这边,没有糖霜包裹的文字,是清楚能摸到质感的真诚。
张真源头顶那盏路灯闪了一瞬时,她心里也萌芽了疯狂的想法。
有那么一刻的错觉让她认为他们有在好好相爱。
盛薇薇“走吧,我好多了”
盛薇薇抓住他伸来的手,长时间不流通的血液导致腿到脚发着麻,她重心不稳,不小心绊了下,身体前倾。
然而下一秒,看似肌肉紧致的手臂搂着她的细腰把人带进怀里,尼古丁味道顺势钻入鼻腔,她头扎进张真源胸膛里,手不免收紧。
张真源“关于我给你报考了驾校的事情”
张真源“阿姨和你说过了吗?”
两人脸上没有异样,自觉避开敏感话题,快速收了手,他稳稳看着盛薇薇。
盛薇薇“嗯,说过了”
盛薇薇“明早我会早起的”
张真源“给你叫了专车司机.”
张真源“他时刻接送你.”
盛薇薇“谢谢”
盛薇薇一瘸一拐跟上他的脚步。
像张真源这样的,长腿一迈她想追上是很难的。
他有在刻意放慢等她。
一高一矮身影拉长地平线,好似相隔几厘米的旋转木马,靠近又远离,无论多久,都无法融合在一起的两条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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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盛薇薇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又回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事。
咚咚——
保姆“夫人,先生让我来送一杯热牛奶.”
盛薇薇“放门外吧.”
保姆“牛奶还是趁热喝吧夫人.”
保姆“这是先生一片心意.”
盛薇薇“来了.”
她拉开门,接过牛奶,轻蹙了下眉。
她不是极度讨厌牛奶,但她大部分有选择的情况下都不会喝牛奶。
大概是小时候因为身高问题被逼着喝了不少牛奶产生了应激反应吧。
盛薇薇没那么矫情,张真源处处为她着想,喝一杯牛奶,倒也没什么了。
她喝完把空杯子送给保姆手里。
保姆“夫人早点休息.”
半夜。
脑袋像碗里磕了鸡蛋,四处晃荡,浑浊不开。
身体软着,像要燃烧,像在沸腾。
她马上就要融化于体温,凶猛的火从心口向四处蔓延。
热......
好热........
再傻的人也该意识到什么了,盛薇薇不由分说撑着快要软下去的身体,几乎是爬着进了浴室。
她扎进浴缸,便废了大半体力,狠狠喘着粗气,闭着眼在墙壁胡乱摸索。
扭动开关,冷水哗浇湿了头,她像躺在寒冰里,冰与火交织,精神快要崩溃。
.......
厨房里放着两个空杯子,杯里沾着一层浊白不明残余物。
张真源办公完已是深夜,他扯了扯领带,卸下神经,想出去找点水喝,因为口舌实在是太干燥,还莫名的感觉今晚格外热。
站出去才发现,热的不是今晚,是他。
.......
门把转动。
保姆“夫人您没事吧”
保姆“我做了点夜宵,夫人,要不要吃些.”
盛薇薇努力睁开眼睛,视线模糊,连人都看不真切。
她只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好难受。
盛薇薇“出去”
盛薇薇“这是我的.....房间,没有主人允许,谁让你擅自进来的.”
盛薇薇“出去!”
睡衣紧贴酮体凸显出优越身体线条,起伏急促的胸形状明显,她眼神透着警告意味,手虚虚扶着浴缸两侧,身体不断下滑,发丝儿漂浮在水面。
浴缸的水已满,开始向外流。
盛薇薇将身体下掩,半张脸都在水下。
保姆像是听不见,抓住她的手腕。
保姆“夫人,”
保姆“水凉,您先出来吧.”
保姆“我给您吹吹头发.”
盛薇薇“我说,出去”
到这里,盛薇薇说话已经只剩下气音。
盛薇薇身体抗拒的下沉,保姆就算再大力也不可能把人生生拽出来。
她有些着急。
盛薇薇被拽出半个身子,头无力垂在浴缸外,像渴死的鱼,荼靡身体盛开荆棘玫瑰,有气无力。
张真源“你在干什么”
一道声音听不出情绪,从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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