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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薇薇一边安慰她，一边叫了保安，强行破开门，季梨趴在地上哭的崩溃。
小心翼翼撩开脸边凌乱发丝，露出光洁额头那道触目惊心的红痕，肿着，眼眶睫毛沾着湿润的水，她抱住盛薇薇，哭的不会换气。
盛薇薇心如刀割，只能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又一边说着没事了。
二月一日。
张真源“还好吗？”
盛薇薇“成年礼送给阿梨的第一份礼物是她爱的人像碎了的白月光滤镜，坏到深处无法原谅.”
盛薇薇“第二件礼物是她永远失去了还未临世的孩子.”
这些事单独挑出来就足以毁掉一个坚强的人。
如今通通压在阿梨身上。
她还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孩，她怎么能承受那么大压力的。
张真源“你不知道年底要竞选市长了吗？”
毫不相干的事张真源不会无意提起。
他既然说了......
盛薇薇“你是说，”
盛薇薇“程确要竞选市长？”
盛薇薇把这话说出来自己都笑了。
觊觎市长选拔的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程确怎么敢想自己能做那市长的？
张真源“之前或许不能”
张真源“你看看这些东西吧”
照片上都是程确，全都是程确。
这些月人间蒸发了的程确就这样以另种形式出现在她视线当中，让她快要模糊掉的脸重新勾勒出形状。
一张又一张堆积成厚厚一沓，就是程确的行踪。
放在第一张，正对视线的照片里程确一席正式西装主动弯下腰迎合旁边人物的身高，他向来笑的难看，照片里更是如此。
陌生。
生的她快要生不出照片里的是程确了。
盛薇薇“程确才不会穿皮鞋把漆油打这么黑.”
盛薇薇“他才不做什么矫揉造作的造型.”
盛薇薇“他也不戴几十万一条的手表.”
盛薇薇说着说着眼神忽而变了，她抓起照片一股脑全扔进垃圾桶
盛薇薇“他不是程确！”
张真源“变化确实挺大”
张真源“如果你真想见他的话，明晚就可以”
盛薇薇嘴唇紧紧贴在一起颤抖着，不敢放松神经。
她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
张真源将她神情变化尽收眼底，轻轻叹气，走过去帮盛薇薇把遮眼碎发撩到耳根后，放低声音，尽量温柔。
张真源“薇薇，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张真源“你不傻，你比季梨知道的早”
盛薇薇“........”
张真源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振作起来。
二月二日。晚。
她与程确四目相对，原本除非她先移开目光，否则会执着对视到底的人率先转回头。
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只是那么一眼，轻飘飘的一眼，断了盛薇薇所有幻想。
他确实在走一条很不同的路，连带着初心也消磨殆尽。
程确与那些平日里见不到的大人物谈笑风生，张真源也混在其中，只是时不时看向盛薇薇，眼神透有关切之意。
直到，他说。
张真源“程警官，我夫人之前很崇拜你.”
听到张真源主动搭话，程确脸上出现一丝很细微的裂痕。
那些人物也是老人精了，张真源说什么，自然乐意卖个面子给他，静了半秒连声附和起来。
程确“我不是什么大明星”
程确“崇拜我做什么？”
程确“是夫人在打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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