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着脚跳下床榻,跑到窗边,踮起脚尖去够那缀满晨露的梨树枝。
沉月看着她天真烂漫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拿起绣鞋跟过去,“公主,地上凉,快把鞋子穿上。”
然而,不过片刻,那股奇怪的热流再次涌现,这次更为清晰,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并拢了双腿,轻轻磨蹭了一下。
与此同时,纪伯宰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感受着带着点羞耻和无措的生理反应。
他试图用冰冷的法力压制体内翻腾的热意,却发现那感觉如同附骨之疽,不仅难以驱散,反而因为他的抗拒而变得更加清晰磨人。
“真是……”
另一边,姝棠红着脸蹲在地上,嗓音颤巍巍,“沉月~”
沉月上前扶住她,向小侍女吩咐道:“快去寻医士!”
……
言笑到棠梨宫的时候姝棠已经又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他隔着纱帘替她探了脉,神色有些古怪,掌心一转,一道法力就从她掌心钻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探究清楚,天玑公主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里?出去!”
言笑与姝棠、天玑一起长大,却成了含风君沐齐柏的人,天玑一直耿耿于怀。
再加上双方算是政敌,天玑一直怀疑他给自己父亲下了药用了法器拖延他醒来,自然不放心他接近自己的妹妹。
言笑收了手,态度恭敬,“天玑公主,还请对小公主多些用心才是。”
“我的妹妹我自会照顾,用不着你多说。”
天玑冷着脸将言笑赶了出去,这才坐到床边,轻轻抚摸着妹妹的额头。
姝棠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抱住了这只打扰她睡眠的手。
天玑眼神柔软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睡吧,姐姐在这里陪你。”
待姝棠呼吸平稳,陷入沉睡,天玑才轻轻起身,走到外间,沉月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
“言仙君走之前说……公主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催情法术的影响。”
天玑瞳孔骤缩,“什么?”
天玑控制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首要怀疑的就是沐齐柏……
“我会叫纪伯宰在青云大会前先守着棠棠,你们仔细伺候,以后不要叫那个姓言的接近。”
“是,公主。”
这边,刚泡完冷水澡的纪伯宰接到了天玑公主的诏令。
作为寿华泮宫尊者,天玑公主可以直接调动寿华泮宫斗者,这也是她手上唯一的牌面。
纪伯宰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等他见到天玑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我担心有人对棠棠动手,她今天早上起来就一直不舒服。”天玑也不好直接说自己妹妹中了什么腌臢东西的术法。
不过某人自己反应过来,面上一片平静,耳朵却刷一下就红透了。
天玑自顾自说着:“在查清真相前,我需要你寸步不离地守着棠棠。她心思单纯,极易被暗算,别人我不放心。”
纪·罪魁祸首·伯宰面不改色的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