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唐小虎突然掐住我的后颈。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烙铁。"别回头。"他贴着我的耳垂呢喃，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抖，"客厅茶几下面有把枪，记住，是李响的配枪。"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把枪本该锁在证物室的保险柜里，枪柄上还留着响哥遇害时留下的血指纹。

玄关的感应灯突然亮起，唐小虎猛地将我按在墙上。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针尖大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们改了计划。"他急促的呼吸喷在我唇间，"今晚要动一个警察。"

我死死攥住他的衣领，指甲隔着衬衫陷进他胸膛。这个距离能清晰听见他失控的心跳，像困兽在铁笼里冲撞。他突然咬破自己的舌尖，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他环着我，一点点带我走向沙发。

"看着我，哭。"他沾血的拇指抚过我眼角，"像真的被我欺负那样哭。"

卧室方向传来细微的响动。唐小虎突然扯开我的衣领，锁骨撞在门把手上疼得我眼前发黑。在真实的痛呼脱口而出前，他俯身封住我的唇。

“大声哭“，他在唇齿间命令，同时狠狠拧了我大腿内侧的软肉，生理性泪水夺眶而出，我拼命的摇头。

“对，就这样。”他轻轻的笑着。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拉着我的手按在他锁骨，在他身上留下几道抓痕，在我的甲缝里留下他的皮肤组织。

接着唐小虎做了个让我浑身血液冻结的动作——他解开皮带抽在自己左脸，红痕立刻肿起三道棱子。然后他扶着客厅的桌子，对着桌底喘着粗气说："操，劲儿还挺大...”

他第三次把我摔在沙发上时，我终于摸到了藏在沙发缝里的陶瓷水果刀。唐小虎喘着粗气压下来，汗水从他下巴滴在我锁骨上，烫得像硫酸。我佯装挣扎去抓他受伤的左臂，趁他吃痛缩手的瞬间，刀尖抵住他喉结。

"够野啊警官。"他笑得胸腔震动，喉结在刀刃上磨出血线，却突然抓住我手腕往自己怀里带。我们在撕扯中滚下沙发，刀锋划过墙面留下一道狰狞的白痕——正好割断隐藏式麦克风的线路。

"松手！"我屈膝顶他腹部，被他用大腿死死卡住。黑暗中我们像两条纠缠的蟒蛇，他制服我左手时我右手指甲抠进他旧伤，他闷哼着松开钳制，我趁机翻身骑在他腰上，刀尖悬在他眼球上方颤抖。

"捅下来。"他忽然停止挣扎，染血的白衬衫在月光下像面投降的旗，"往这儿捅。"他抓着我的手往自己左胸带，我摸到衬衫口袋里的硬物——是李响警徽的碎片。

我们同时僵住。楼下传来警笛声，他趁机拧住我手腕夺刀，却在得手瞬间故意让刀锋划过自己脸颊。血珠溅到我睫毛上时，我听见他压低声音："叫。"

我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扬手扇在他带血的右脸，指甲刻意刮过伤口："畜生！"他配合着我发出痛呼，拽着我往玄关摔，我们撞翻的博古架正好砸在窃听器主机上。我被他甩倒玄关处，门没关，我顺势朝楼下跑去。

他追逐的脚步停在电梯间，他狠狠的拍打电梯的按钮，骂到：“妈的，装什么。”

刚跑下楼的我看到了队里的车 ，安欣面色凝重的开着车狂飙，小五坐在副驾驶，后面是彪哥和队里的几个警员。

车子在我跟前减速，车还没停稳小五就跑下来，我第一次见她动作这么快。她接住踉踉跄跄的我 ，脱下自己的警服裹在我被撕坏的衣服上。焦急都擦着我脸上的血——唐小虎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