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穿透云层,将第五庄园外的一片隐秘海滩染成金黄色。海浪轻拍着沙滩,空气中弥漫着咸涩的水汽与某种若有若无的花香——那是调香师薇拉随身携带的香水,混合着海风,竟生出几分清甜的意境。
“你真的确定要来这种地方?”艾米丽站在礁石上,翻了个白眼,手指卷着一缕被海风吹乱的金发,“谁会在第五庄园的海边度假?这里可是连乌鸦都在盘算着偷袭的节奏。”
薇拉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香水瓶,紫色晚礼服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别担心,我已经在校准密码时预判了所有可能的危险。”她嘴角微扬,“况且,这片海滩是我用‘忘忧之香’标记过的地方,即使有意外,也能随时回溯。”
艾米丽嗤笑一声:“所以你是为了逃避监管者的追捕才提议来度假的?”
“不,”薇拉将脚趾埋进细沙,任海浪冲刷脚踝,“我只是想……暂时忘记那些腐朽的味道。”她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海平线,“你知道吗?富家子弟的奢靡气息总让我作呕。但大海的气息……很干净。”
两人在沙滩上搭起遮阳伞,艾米丽抱怨着“贵族小姐的矫情”,却还是忍不住偷看薇拉调配的香水。薇拉将一小瓶自制的“海盐茉莉”递给艾米莉:“试试?据说能干扰监管者的嗅觉。”
艾米丽喷了一点在手腕上,突然瞪大眼睛:“天哪,这味道……真的能让人忘记恐惧!”
话音未落,远处的礁石群传来一声闷响——一只被遗忘的机械鸟突然启动,金属翅膀划破空气,直冲薇拉而来!
“糟了!”薇拉迅速按下香水瓶,淡紫色的烟雾在她周身升起。机械鸟的利爪擦过她的肩膀,却在下一秒,薇拉的身影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刚刚站立的位置残留的一缕香气。
艾米丽反应过来:“原来你的‘失忆’不只是校准密码失败时才会触发?这招真卑鄙!”
薇拉从几米外的沙丘后现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调香师的嗅觉,是用来感知危险的。就像潮汐会吞噬一切腐烂的东西。”
夕阳西沉时,两人坐在一块漂浮的木筏上,脚下是逐渐涨潮的海水。艾米丽忽然指着远处喊道:“快看!有东西在发光!”
海面上,一群荧光水母缓缓游动,如同漂浮的蝴蝶。薇拉的香水瓶微微颤动,仿佛被某种香气吸引。她轻声说:“这是……蝴蝶花的香气?但为什么会在海底?”
话音未落,海面突然翻涌,一只巨大的章鱼从深海中探出触手!艾米丽尖叫一声,却被薇拉一把拉住。
“别怕,”薇拉将香水瓶抛向空中,浓郁的香氛瞬间扩散,“忘忧之香”的回溯之力笼罩整个木筏。章鱼的触手击碎木筏的瞬间,薇拉的身影突然消失,带着艾米丽一同回到数分钟前的平静海面。
“你……又用了回溯?”艾米丽喘息着,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薇拉将最后一滴香水洒在两人身上:“调香师的使命,不只是逃离命运。而是……用香气改写它。”
潮水退去后,海滩恢复了宁静。艾米丽踩着湿漉漉的脚印走在前面,回头看向仍站在原地的薇拉:“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
薇拉望着手中空了的香水瓶,低声说:“或许该回去了。毕竟,求生者的游戏还没结束,再不回去那只死乌鸦又要叫了。”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沙滩上一朵半开的蓝色蝴蝶花,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星光。艾米丽忽然笑出声:“下次再逃出来玩,记得叫上我。”
“好,”薇拉将蝴蝶花别在耳后,香气与海风缠绕,“不过下次,或许我们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潮声渐远,两道身影的背影被暮色拉得很长,如同一场关于香氛与自由的夏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