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陆棋抱着怀里的路言,温柔地问道。
“不冷。”
空气安静了起来。
片刻,路言的声音响起:“陆棋,你跟我说说丁文和林严吧。”
“他两…就挺莫名其妙的。”
大学毕业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然后跟陆棋一起租了这间小破出租屋。
林严莫名其妙的找到了一份收入不高的工作,据说是打杂的,也对,工作不好找,有的做就不错了。
某天,林严回到家:“阿文,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他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人,丁文,他满头大汗,捂着胃。
林严慌了:“阿文!”
林严把丁文送到了医院,莫名其妙的得了胃病。
“是不是经常不吃饭啊?”医生问道。
林严他不知道,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好像好久都没有认真的关心丁文了。
听过了医生的叮嘱,林严把丁文带回了家。
丁文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好像很痛苦。
“阿文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林严你TM王八蛋!”陆棋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
陆棋给了林严一拳:“还好他没什么大碍!要不然我弄死你!”
这一夜过后,林严总是可以腾出来一点时间陪丁文,但是总是不见丁文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陆棋讲到一半,突然不讲了,路言见他久久没有说话:“然后呢?”
“胃癌,得了胃癌。”陆棋。
莫名其妙的得了胃癌,搞的林严和陆棋错不及防,丁文想着不想拖累大家,说放弃治疗。
“反正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不治啦!留些钱以后你们两人用吧。”
……
没人能劝的动他,只要让他不要太劳累。
路言见陆棋又不说话:“没了?”
“嗯,没了,后来你就来了。”陆棋抱的很紧,就怕一松路言就会消失了一样:“睡觉吧。晚安”
“嗯,晚安。”
早上,雪停了。
一束暖和的阳光照了进来,太阳高高挂起,人们照常做着该做的事。
一大早,路言便跟林严一块儿出门了。
“吃早饭。”陆棋冷冷地对丁文说着。
“嗯…”丁文吃了几口,心里想着什么,片刻,他开口道:“陆棋,你昨晚跟路言干嘛去了?”
陆棋的脸立即红了起来:“散…散步啊,还能干嘛去?”
陆棋跟丁文从小一起长大,丁文能不了解?丁文浅浅笑了一下:“只是散步?”
“不然呢?”陆棋低下头,脸更红了。
“你骗不过我的,说,干嘛去了?”丁文微微一笑,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我…跟你们一样”
丁文哈哈笑了起来:“这样啊哈哈,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就牵手抱抱亲……”
丁文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陆棋整理了一下情绪,起身向门外走去:“我先出去了。”
转眼,到了傍晚,一阵冷风拂过整个北京市,人们互相取暖,坐在篝火旁、躲在被窝里。天边泛起了一点点红晕,那是晚霞。
路言吐出了一口冷气:“第一次在冬天看到晚霞。”
“是吗?”林严笑了笑“天气很好的话会有一点吧,但不明显,是我们不注意看罢了。”
他们没说话,到了出租屋,身体突然用上了一股暖气,很暖,很暖。
“回来啦?”丁文眯眼笑着出来迎接他两人,他的狐狸眼眯着,酒窝凸显出来,很好看,很阳光,他本该属于绿荫阳光下的,却来到了这种破旧穷苦的地方生活。
林严和丁文互相对视地笑着,路言不想吃狗粮,径直走了进去。
路言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便询问:“陆棋人呢?”
“买蜡烛去了,停电了,老这样。”丁文的声音响起“别那么急,又不会见不到。”语气不怀好意,难听懂。
晚饭过后,路言和陆棋照常出来散步,以前都是并肩走,这次不一样,手拉手。
站在门后的丁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错。”
“阿文,他俩什么时候开始的?”林严的声音丛丁文耳后响起。
“跨年夜那晚。”丁文转身笑着回答。
林严把丁文抱起:“不管他俩了,回房睡觉吧,天凉。”
雪不再下,过了春节,到了春天,万物复苏,萌芽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