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上海滩不知名的一处角落里,有个女医生刚下班。
她回家的路需要进入弄堂里绕几个弯,就在她刚进入弄堂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好像被跟踪了……
她加快了脚步,身后的人也跟随着她的步伐在加速
果然被人跟踪了,想着,女医生赶紧往前跑了起来,结果因为太紧张,不小心跌倒了
她快速的爬起,看着旁边紧闭的大门开始呼救:“有人吗!有人吗?求求你开门……”
那个住户听着敲门声揉着眼睛打开了窗户:“什么人啊?”
女医生一看人来了,眼里闪起了泪花:“我求你了,你让我进去吧,我求你开开门……”
这时,住户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手忙脚乱的关上了窗户
女医生话还没说完,就赶紧跟着住户的视线看去,只看了一眼她便转头就跑
没跑几步,她刚刚跌倒受伤的腿就导致她无法再继续奔跑
眼看着跟踪她的人越走越近,她只能忍着疼痛往后退,一边退一边给自己壮胆子:“你别过来,我把钱都给你,你别过来……”
那人不知道是听不见还是无视她的话,继续向前走来。
女医生一边扶着受伤的腿一边喊:“救命啊,有人吗——你别过来!救命啊!”
这时,一个卖炊饼的男人担着筐子路过,听到声音,他放下扁担去看
他扒在弄堂口的墙壁上向里望去,一个身形高大,穿着破烂黑色斗篷的人,正在朝弄堂里跌倒在地的女人走去
女医生似乎是被吓得慌了神,捡起一块石头朝他狠狠的砸了过去
——太阳拨开云雾缓缓的升了起来
天,亮了
就在此时!
女医生眼前这个身着黑色破烂斗篷的人居然自己燃烧起来!
一团火焰火势渐大,很快就烧完了,那具躯壳也落到了地上
女医生看着已经烧没了的人,长长的松了口气
卖炊饼的那人站在弄堂口,看着那团燃烧的火焰紧张的攥紧了手边的墙壁,修筑完好的墙壁硬生生被他抠下一块瓦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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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楚生早早地去了捕房,结果屁股还没坐稳,就被人通知说有案子
乔楚生叹了口气,认命的去了现场
法医正在检查尸体情况,白幼宁就赶来了:“麻烦让一下,谢谢。”
白幼宁走到尸体旁边蹲下,一眼就看到青面獠牙,黑乎乎的一具躯壳……
“天呐,这是!”
看完尸体的小宇正要盖白布就被白幼宁拦住了:“等等,我还没拍照呢。”
说着她就拿出相机要拍,乔楚生赶紧拦住:“回头再拍吧。”
乔楚生把人拉到了一边:“这么多人你注意点儿分寸。”
这场事故发生在弄堂里,围观群众有一大批,记者现场拍照影响总是不好的
白幼宁也不在意他的话,反正她早晚能拍到,只问:“这牙真的假的?”
“我怎么知道。”
“这可是吸血鬼诶!”白幼宁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声音周遭围观的人都听到了,一时间,讨论声四起。
乔楚生头疼,他一把抓住白幼宁略带警告的说:“死者身份没经证实,你给我小点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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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萨利姆被乔楚生支使去家里找路垚,路垚一听就无语了,怎么又死人了!
“是的,路先生,麻烦您快一点。”萨利姆看他没动又催了催。
路垚点了点头,示意他别急,但手里的动作却不慢,很快就换了身衣服跟着出门了
到现场的时候,路垚又看到了一脸震惊的白幼宁
“案发现场保存完好,看看吧。”乔楚生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路垚
而路垚从看到乔楚生的时候就开始注意他,自然看到了这个细节,但是他没说什么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乔楚生大概是因为昨晚酒后的事情而不好意思,心下无奈,走过去看了看尸体:“验尸官怎么说?”
白幼宁双手抱胸看着尸体说:“麻烦你把他嘴掰开。”
路垚自然看到了那一嘴尖牙,但是并没有什么反应,他转头看着白幼宁:“然后呢?”
白幼宁一双眼睛盯着他,质问一般的说:“你仔细看清楚一点,他一嘴尖牙,肯定不是人类。”
路垚瞥了她一眼:“就你这样张口闭口说别人不是人的,那才不是人呢。”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白幼宁冲上来就给他一个暴栗。
乔楚生不动声色的扶开白幼宁,伸手把路垚拉到了一边儿,但是却有些别扭的松开了手
路垚挑眉看着他的举动
“凌晨有一个女士被人跟踪追了好几条街,最后到了案发现场,跟踪的人突然间自燃,火势迅速变大,瞬间死亡。而且现场有目击证人。”乔楚生说完就偏开了头
路垚看着他这别扭劲儿要忍不住笑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还是能分得清的,你就跟平常一样就行,别这么别扭。”
“……哦。”乔楚生点了点头,但还是那个样子。
路垚也没管他,问:“被跟踪的女士呢?”
乔楚生指了指旁边的汽车:“受了刺激,情绪非常不稳定,一会儿你问话的时候注意点儿分寸。”
“我尽量。”路垚无所谓的说
那个女医生正坐在警车上,路垚老远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林姜?”
“你是……?”女医生就是林姜,她疑惑的看着路垚。
路垚客气的走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你不认识我了?我也是康桥的,比你小两届,新生欢迎晚会上,你还帮我带过胸花呢。”
林姜似乎是想起来有这么件事儿了,说:“……三土!”
路垚点了点头:“嗯!”
只是林姜有些奇怪的问他:“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路垚抿唇一笑:“我在帮巡捕房的乔探长办案,不说我了,你现在怎么样?”
林姜面露苦色:“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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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宁正抓着路过的卖炊饼大爷问话:“你是本案的目击者,看到什么了,跟我说说。”
大爷不说话,白幼宁以为他是怕暴露信息,便说:“我是新月日报的记者,放心,我会隐瞒报料人的身份的。”
对方不说话,白幼宁只好加码:“有情报费。”
大爷看着她手里的钱笑了起来:“你知道吗,那个人是被烧死的。”
大爷说着就要拿白幼宁手里的情报费,白幼宁躲了过去:“这个我也知道。”
大爷又收回了手:“那你知道,什么叫见光死吧?”
白幼宁歪头:“见什么光?”
大爷不说话,白幼宁只好把钱递给了他,大爷见钱眼开,立马就开始说
“我跟你说吧,这个鬼呀,还没见到光的时候,他本来要出来吃人的,光打在他身上,轰的一下!鬼被烧死了,你说这个吓人吧。”大爷边说边把钱收进了兜里,像是生怕白幼宁后悔一样。
白幼宁一听这种玄乎其玄的事情就激动,赶忙追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本来到这里就没什么信息了,大爷犹豫着想了想,刚准备说没然后了,没想到白幼宁又拿出了“情报费”
“然后……然后……”大爷一看到钱又走不动道儿了。
白幼宁深谙有的人“见钱眼开”的路子,把钱递了过去:“喏!”
大爷一把拿过“情报费”揣进了兜里:“然后就没然后了!”
白幼宁一阵无语,本来还想争论的,结果看到乔楚生已经收队了:“你们这么快就收队了?”
乔楚生点头:“你想再看看也行,我跟路垚要回巡捕房,跟证人继续聊聊。”
白幼宁表示不了:“等等,我搭你的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