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灯光刺得我眼眶发酸，可我还是盯着苏晴那张笑盈盈的脸。她正低头给顾言初斟酒，动作柔顺得像是天生就该这么做。我往前走了两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杯酒，该我来倒。”我说。
顾言初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林晚，你——”
“怎么，你不认得我了？”我打断他，手里端着的香槟晃了晃，在灯光下泛起细碎的光。
苏晴轻轻放下酒壶，声音像春风拂面：“姐姐别开玩笑了，你不是最讨厌应酬这些事吗？”
“是啊，我是讨厌。”我把香槟放到桌上，目光扫过她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尤其是别人替我做决定的时候。”
林明宇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低声说：“姐，妈想见你。”
我点了点头，临走前最后看了眼顾言初。他脸色不太好看，却没有再说话。苏晴依旧挂着那副温柔的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走出宴会厅的一瞬间，夜风吹得我脸颊发凉。沈婉仪站在门口，眼圈通红。我停下脚步，看着这个记忆中模糊又熟悉的身影。
“妈。”我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干涩。
她上前一步，颤抖着手抓住我的手，“你终于回来了……”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大理石地砖上晃动，我的高跟鞋踩出清脆声响。陆沉舟的手掌按在我后背，透过丝绸裙料传来温度。
"林小姐。"管家拉开雕花木门，我听见自己名字在厅内激起涟漪。
苏晴正往汤匙上缠着丝巾，听见动静抬头。她睫毛颤了颤，笑容却像凝固在脸上。沈婉仪攥着餐巾，指节泛白。林正廷把酒杯转了半圈，琥珀色液体在烛光里泛起波纹。
"感谢二老养育之恩。"我举起酒杯对着养父母方向，余光扫到养母喉头滚动。她手边的银叉突然当啷坠地。
"当年您送我的玉镯..."我转向主位，话音被苏晴打断。她手腕一抖，翡翠镯子磕在骨瓷碗沿："姐姐说的是这个？林叔叔疼我..."
"接生护士姓王，十年前判了拐卖罪。"陆沉舟把档案推过桌面。纸张摩擦声像撕开布帛。
顾言初站起身，西装下摆带翻了水杯："我知道你受过苦..."
"你在山村当了二十年佣人？"林明宇突然开口。他今天穿了深蓝领带，和上次见时一样。
"彻查。"林正廷拍桌，青瓷碗跳起半寸。我追着他背影穿过回廊，桂花香混着潮湿水汽扑面。
沈婉仪堵在月洞门前，发髻松了两缕碎发。"你真不认我了？"
"娘可曾找过我？"我盯着她锁骨间的珍珠项链，前世暴雨夜她就是戴着这串珠子，把我推出家门。
她扬起手又放下，发簪叮当坠地。转身时一缕黑发垂落，在风里轻轻摇晃。
手机震动起来，陌生号码传来照片：林明宇倒在花丛里，运动鞋散了一只。我冲向花园，碎石路上留着半截鞋带。
监控画面定格在黑衣人拖走少年的瞬间。陆沉舟蹲下身，指尖抚过断口："专业切割。"
二楼窗户倏然亮起，苏晴房间闪过人影。远处高楼，望远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攥紧手机，指尖发凉。
"人呢？"
陆沉舟的声音像淬了冰。他抓起对讲机："封锁所有出口。"
花园铁门吱呀作响，保安说看到黑衣男人往东边巷口跑。我蹬掉高跟鞋，赤脚踩上碎石路。
沈婉仪的哭喊从月洞门后传来，林正廷的咆哮震得雕花窗棂都在颤。顾言初拦住我要去调监控，西装袖口还沾着酒渍。
"让开。"
我甩开他手臂，瞥见苏晴窗帘后晃过的影子。陆沉舟突然拽着我往后退，路灯下，方才站的位置赫然钉着把闪着寒光的飞镖。
\[本章完\]我盯着地上那枚飞镖，寒光刺得眼眶发酸。陆沉舟的手掌还压在我肩胛骨上，指节绷得发硬。
"往东边巷口跑的？"他头也不回地问保安。
"是、是往那边去了......"
"调头。"他拽着我转身就走，西装下摆扫过我裸露的脚踝，"去车库。"
碎石子扎进脚底心，我咬着牙一言不发。身后传来顾言初的声音："林晚！"
我没停步，沈婉仪的哭声和林正廷的吼叫混在风里。陆沉舟拉开副驾驶门，把我推进去，自己绕过去时西装蹭到车门发出闷响。
引擎轰鸣碾过花园的寂静，车载电台滋滋响着切换到交通频道。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接起电话："给我查所有通往城郊的路线，十分钟内我要看到实时路况。"
我攥着手机，林明宇那张脸在脑海里晃来晃去。他今天穿了深蓝领带，和上次见时一样。我盯着地上那枚飞镖，寒光刺得眼眶发酸。陆沉舟的手掌还压在我肩胛骨上，指节绷得发硬。
"往东边巷口跑的？"他头也不回地问保安。
"是、是往那边去了......"
"调头。"他拽着我转身就走，西装下摆扫过我裸露的脚踝，"去车库。"
碎石子扎进脚底心，我咬着牙一言不发。
身后传来顾言初的声音："林晚！"
我没停步，沈婉仪的哭声和林正廷的吼叫混在风里。
陆沉舟拉开副驾驶门，把我推进去，自己绕过去时西装蹭到车门发出闷响。
引擎轰鸣碾过花园的寂静，车载电台滋滋响着切换到交通频道。
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接起电话："给我查所有通往城郊的路线，十分钟内我要看到实时路况。"
我攥着手机，林明宇那张脸在脑海里晃来晃去。他今天穿了深蓝领带，和上次见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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