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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的这些话无不在剖析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愚蠢。
她真的只是旁人的一颗棋子，用之如锱铢，弃之如敝履吗？
她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错的吗……？
王姈死死攥着衣袖，竟开始有些恍惚了。
“姐姐，回头是岸。”
“你该和嫋嫋道歉。”
王姈看向她，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在云晚明净如镜的双眼里，光华流转，陆离斑驳。
所有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最后，王姈和楼璃都不得已向程少商认了错，这场无声的硝烟才渐渐消停下去。
……
天色渐晚，宴会也结束了，云晚走出了汝阳王府。
她裹紧了披风，一边沿着看不见尽头的甬道走着，一边琢磨着今后该怎样多多提醒王姈。
蓦然一回神，她竟发现那袁家的马车停在了她面前。
袁善见大抵是早就看见了她，掀开车帘，开口道：“女公子，好巧。”
云晚停下了脚步，仰起头打量着他。临近傍晚时分，柔和的月光穿透寒冷刺骨的空气照在他的脸上，描摹出俊逸的轮廓。
与袁善见对视上，微微上翘的眼角流露出一丝狡黠与妩媚，像是一枝出墙的桃花，引人遐想。她轻启朱唇，道：“你这是在特意等我？”
袁善见的视线停留在那水润丰盈的朱唇上，眸光闪烁片刻，而后在漆黑的凤眸中遁形。
云晚见袁善见不说话，却也是毫不客气：“外面严寒，公子不妨请我在马车里坐坐？”
袁善见轻笑一声，她可真是不见外。 男子的马车岂是能随便上的？
“袁善见。”云晚甜甜地唤了一声。
“进来吧，你要是在我马车前冻死了，有损本公子清誉。”袁善见无奈道。
“公子您可真会怜香惜玉。”云晚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说吧，找我什么事？”云晚拍了拍身上的寒露，在他旁边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下。
袁善见气笑：“谁说我找你有事了？”
“你找我没有事情会特地在门口等我那么久？”云晚明显不信。
她的几缕乌发从肩上垂下，淡淡的香气缭绕在二人之间。
袁善见垂眸，声音温润：“你还算聪明，今日过来便是想向你道谢的，恩师已经收到回信了。”
听到他的回答后，云晚恍然大悟，樱唇扬起暖阳般明媚的笑意，眉眼还带着几分挪揄和狡黠：“原来你是想向我道谢啊，还绕这么大的弯子……”
袁善见难得没有反驳她，反而从旁边的软榻上拿出了一药瓶：“拿着吧，下次就算有再着急的事情也不要忘了脚下。”
云晚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崴到脚了？”
她今日阻止那场闹剧的时候，因为跑的太急了不小心崴到脚了，不是很痛所以她也没有在意。
“你跟踪我啊？”云晚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警惕起来。
袁善见再次被她气笑，忍不住用扇子拍了拍云晚的脑袋：“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在下又不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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