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目光如镜:“你就不问为何是我帮他转交此物吗?为啥他自己不来,你不好奇吗?”
“……不重要。”岁岁很快也就放下了,“他性子如此,与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无关。”
“……”宋墨闻言,心口处也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闷闷的,她都不问,是不是已经笃定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了呢。
“你喜欢他?”
岁岁洒脱笑道:“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他这样的,如何能不喜欢呢?宋墨,今年是二十三年了,我要是还没有找到倾慕对象,宫里就越发要催了。”
“所以,你就选上了他,邬家独子,你也知道只有这个人会堵着宫里的嘴?”
她早前说过要招赘的,但如果是邬善的话,招赘又不那么容易,她就可以有理由推脱婚事。
“差不多。”岁岁耸肩,“但是宋墨你别忘了,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总能弄到手,我喜欢的从来不是唯一的。”
宋墨又问:“那……你对翰弟呢?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嗯!”岁岁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就像一只骄傲的小狐狸,“我还给他取了表字,叫管玉。送了他一只玉管紫毫笔,也算是应了他的名字。”
“翰弟有表字的……”
“真的吗?”
“嗯,父亲取的,叫慕予。”宋墨语气平静,“父亲说弟弟的这个名字能体现与母亲的伉俪情深。”
“那我就不知道他这么隐瞒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不过我也不在乎,因为你父亲好像也不想让你弟弟入赘来着。”
聊到此处,两人竟也相顾无言了。宋墨不知道应该用何种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他的心好像被放到热油上煎。
岁岁的话语好像与许多薄情男子重合了,但是她又好像没有做什么薄情的事情,那没错呢。
他张了张嘴,语气涩然:“那……如果现在来的是邬善,你会和他说一样的话吗?”
“当然。我从不隐瞒我的心思。但他不必来,因为他心思细巧,估计都已经感觉到了,这不,遇上了你,他便不来了。”岁岁笑着,清冷如天上的月,又妩媚如人间的富贵花。
宋墨胸膛不停的起伏着,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拥抱了岁岁,在她耳边问了一个问题:“你与那个罗先生真的是那种关系吗?你想要招赘,与他有关吗?”
“嗯,这是两个问题呢,我分开回答你了。首先我跟他不是大家以为的那种关系,但他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我要招赘,跟他有关系。因为嫁人了就要守着为人妇三从四德的规矩,可我要是招赘,可是在公主府,那我的规矩才是规矩!”
宋墨微微放开了她,认真注视着她娇艳如花的面庞,他有着相面知微的本领,此刻望着对方的表情,他也能够清楚的知道岁岁这番话绝对发自肺腑。
而此时此刻岁岁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气度,那是皇家睥睨天下的气度,那一刻的凌厉的气场叫他忍不住想要俯首称臣。
长扫入鬓角的眉毛,如同一把尖细的刀连同眼中的微茫直扫而来:“宋墨,别拿你的这些本领用在我身上,不过,用也没关系,我说的这些话从来都不假,我就是要做到男子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