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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煜学，你的妻子是否有过出轨或类似的让你怀疑她的行为？”“没有，洛熙不会的。再说，所谓忠诚......”那个男人露出一丝苦笑 ：“比起爱我，她更爱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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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熙一直是个很好的孩子，我对她印象很深。她长得好看，非常具有活力，也很聪明。她是班长，但从来不摆架子，一直对同学们很热情很体贴，给老师办事也很周到。有的时候全班考差了，连我都很沮丧，她却能调动大家的士气，活跃气氛。我真的很幸运，班上有陈洛熙这样的孩子......”

善于调动别人的情绪，这说明她对人的心理非常了解 ，并可以利用它。

“洛熙和我从初中起就是好闺蜜。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她特别聪明，还善解人意，有么心事我都告诉她。应该说，我还没见过不喜欢洛熙的人呢。她很擅长交际，颜值又高，追她的人数不胜数。不过据我所知，她好像没谈过恋爱。我也很奇怪。她一直说没碰到心仪的人。我听到她结婚的消息特别惊讶，还以为她对象得是个多厉害的人呢。结果......也就这样吧。当医生是她从小的梦想，她一直对医学知识很感兴趣......”

明明有很多追求者却仅仅选了那两人 ，他们一定有什么共同点吸引她。是什么？

“陈洛熙小姐的工作一直很认真。她很热爱这份工作，从不拒绝病人的请求，对待病人很细心，也很周到，治疗非常认真。她的才能和她的品行一样出色，很多老医师的见解都没有陈小姐的见解深入。虽然年轻，但我敢说她医学上一定会取得杰出成果。从各方面来说，她都是天生的医生......”

“她爱她的工作胜过爱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妻子因为工作忽视他，这是杨煜学的动机吗？

“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知我是么样的人？”杨煜学，陈洛熙，苏镁纶，他们真的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吗？这起案件真的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吗？

......

“啊，谷警官，请进。没想到您会亲自来。”

“嗯。因为现在证据还是不足，所以只好再次打扰您了。”

陈洛熙面露不悦，反复回忆差点被丈夫杀害的事的确不算愉快。虽然她面带悲哀胆怯之色，脸上有淡淡的伤痕，但她的美丽仍然使身为女性的我也不禁赞叹。她的美不在具体的五官精致，而更在于气质。她天生具有讨人喜欢的亲和力，属于那种让人情不自禁对她说出心里话的女人。这对医生来说是很有优势的品质。

这是我第一次到陈洛熙家。家里的装修很简朴，但也算美观大方，能看出不俗的品味。值得一提的是房间里大量的书籍。大部分是有关数学和医学的书，文学和艺术则得可怜，不愧是数学家和医生的组合啊。

“你们家里一般不开窗帘吗”室内的绿植没精打采的。

“我们两个都不常在家。而且，他不喜欢开窗帘，心里阴暗的人都是这样吧。”陈洛熙道。

卧室里有一套完整的手术工具。我:问：“杨煜学攻击您的时候，拿的是水果刀吧。但附进好像还掉了一把手术刀。是您的吗？”

“是的。是我慌乱中想用来自卫拿起来的。但被他打掉了。这些我已经对警察说过了。”

“但手术箱一般是像这样锁起来的吧 ？”

“我看到他拿着刀 ，所以提前打开了。”

陈洛熙的处话没有任何问题，但我就是觉得另有隐情。不说别的，谁会把手术工具放卧室里啊！

听了我的问题，陈洛熙冷淡道：“手术工具对我来说很贵重，所比以我保管得很仔细。我丈夫把他的演草纸和计算工具也放在卧室里，就在床头柜上。那里面还有圆规呢。你们要不要也查一查？”

“不，这倒不必。”

“难道警方在怀疑我？”陈洛熙用那双凄怨的黑眼睛盯着我：“我差点死掉，你们却怀疑我？就因为我没证据 ？去年就是这样，你们才纵容了那家伙一年。这次我好不容易录了音，你们却说不充分，不能判定，还怀疑我。抓不住犯人的罪证，就怀疑受害者，这就是你们警方的工作方式？”

“陈女士，请您冷静，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那段录音中的语言都是生活中比较常见的，即使只用暂停功能也可以伪造，所以不能判定。但我们正在搜寻其他证据。请放心，我们不会让犯罪者逃脱法网的。”

陈洛熙苦笑道：“你们只能抓捕那些法律上的犯罪者。那些无形的犯罪者，你们永远抓不住。”

从陈洛熙家出来，我没有回警局，而是去了杨煜学任教的大学。虽然没有证据，但有关陈洛熙的许多事都让我有种直觉，这个案子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尤其是苏镁纶的那句话。我需要搜集尽可能多的证据。

“案发前几天有什么特殊情况？老杨吗？没什么呀。他个人心里藏得住事，就算有什么情况也看不太出来。如果勉强说的话......感觉那一个星期他的肺病犯得挺历害，一直咳嗽。他也不大吃药，叫他去医院看看他也不去，说没大事。我也就算了。毕竟嫂子就是医生，肯定比我懂。那几天正好空气不好，应该对他的病有刺激吧。”

“他...好像没么反常吧。......对了，他的咳嗽严重了点，讲课的时候断了好几次，把他的思维都打乱了，有几次不得不倒回去重新整理好逻辑才讲的。我们问他要不要紧，他说没关系。杨老师从来不把身体当回事。之前有一个同学在走廊上撞到他，他胳膊上被窗框划了一道口子，他连医务室都没去。哦对，我们不该叫他老师，毕竟学校已经把他开除了.....”

“那几天他走得晚，但好像也没在做他的数学，我不知道。谁没事管他呀......”

从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杨煜学在案发前表现出了与苏镁纶如出一辙的就医抗拒心理。我几乎可以断定我们对案情的判断出了大问题。我匆匆赶回警队。李彬见到我，欣喜地对我喊道：

“好消息，南队，案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