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垂下头,藏起了眼中对天欢的心疼,而宫商角依旧看向上官浅。
或许只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才敢倾注目光。
宫远徵事已至此,我先为你解毒。
说着,宫远徵拿起天欢的手,拔出匕首对着指尖轻轻一扎,用茶盏接住滴落的几滴鲜血,帮天欢包扎好伤口,重新为她盖好被子后,又用刀尖蘸了一点天欢的鲜血,随后毫不手软的对着自己手心划了一道。
深可见骨。
天欢远徵?!
宫远徵别担心,我可是毒药天才。
宫远徵只是我需得知道身体具体是何种症状才好配药。
天欢没想到宫远徵愿意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
上官浅也没想到。
甚至有些羡慕。
宫尚角远徵,毒药性烈,你切勿小心。
宫远徵知道了哥。
不出片刻,宫远徵就浑身冒出虚汗,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滚烫的,五脏六腑也像被灼烧一般,但四肢无力。
他几乎是瞬间瘫软在天欢身侧,天欢想要扶他起身,奈何自己也没什么力气。
宫尚角远徵!
还是宫商角将宫远徵扶起,为他擦去额头的汗。
宫尚角这症状,怎么像是宫门的蚀心之月。
宫远徵所以这不是毒,而是一种烈性补药。
宫远徵只是每人所习功法不同,症状也不一样。
宫远徵但还是要解,此药只能短暂的提升内力,但代价就是要承受灼烧之痛。
宫尚角远徵,要用到什么药材,我去取。
宫远徵哥,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一一试验。
宫尚角无妨。
宫尚角哥会一直陪你。
天欢伸出手紧紧将上官浅的手抓住,上官浅知道她疼痛难忍,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头。
天欢为了让这个上官浅对自己再多依赖些,总是有无尽柔情对待她。
天欢原来姐姐以往要承受如此痛苦……
上官浅傻妹妹,你何至于如此?
天欢若不出此下策,想必宫二宫三对我们都难以信任,只好用苦肉计。
……
方才在宫远徵尚未赶到时,天欢就向上官浅取了一滴血,泡在茶里为自己服下。
上官浅知道宫商角对血腥气格外敏感,于是特意将取血的地方选在手臂,再借取水为由出门包扎手臂,还特意在纱布上倒了些平常会用到的香薰滴蜡。
她还特意将云为衫的无锋令牌交给天欢,让天欢直接扔在窗外。
再回来时,正好与宫远徵相遇。
一切时间都是刚刚好,都在二人计划之内。
就连宫商角宫远徵结伴前去医馆配药,为的也是一同询问上官浅是否真的去取过水。
这下彻底打消了宫远徵和宫商角的疑心。
宫远徵哥,我相信天欢。
宫尚角远徵……
宫远徵哥,你不是早就知道上官浅是无锋之人吗?
宫尚角但我从未想过,她会想要倒戈宫门。
宫商角此时只是在庆幸,若真是这两个女人但凡其中一个嫁给了宫子羽,宫门怕是早就变天了。
刚想着他,就见宫子羽红着眼睛,来到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