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一直伤心走不出来,有些人有些事,放心里就好。
不知为何,白风翎从屋子出来后,脸上再看不到丝毫的低落,反而眼神越发地坚韧。
“你来了。”杨初雪轻轻的道,抬首,白风翎静静的立于面前。素白的衣,披散的发,雪玉如月,双眸如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神情间是那样的慵懒无常。
白风翎望着眼前的妩媚人儿轻声道:“初雪,你愿意跟我去看看江湖嘛?就我们两个人。”
杨初雪纤手不禁地握紧,眼角泛起微微泪珠,她望着白风翎,一双眼眸仿佛要滴出水来,道:“我愿意!”
对面的人,眸中闪着温热的光,唇际扯出一抹极浅的笑容。
自从数日的城头一战,秦家可谓是元气大伤,秦盼山如何也想不到白家会不惜牺牲一名通玄境强者而让他秦家付出代价。
这般代价,竟是让秦家很长一段时间都对白家丝毫办法没有,秦盼山眼中的血色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睛,他不甘啊!
白风翎和杨初雪进入主院,没看到管家,掉头下楼后却看见白洲高坐于椅子上,管家正立于身旁。
白洲没有走近,只是微微弯腰,对着身旁驼背老人轻声道:“此次出城历练,风翎就多劳费心了。”
那驼背老人对着白风翎嘿嘿一笑,一双白眉斜斜下垂,和蔼无比。
老人名为魏之槐,察觉白风翎的目光,向着白风翎微微一拜。
白风翎从小便习惯独来独往,与白家院里的奴仆皆是不熟悉,这魏之槐倒是印象颇深,从小到大,每每白风翎遇险,这老头总是能第一时间护他安全。
来到白家陵,摘了一片树叶的白风翎盘膝坐于墓碑前,吹起了哨声,悠扬轻灵。
历练一行,白昝当然去不得,他还要学习纵横谋略,以后这白家大小事,白风翎不在了,他还得管。
于是年才十七有余,便有"四方之志"北渡黄河,次岁南游,遍于东越,这初期的漫游,使他见识到了许多事物,觉着自己学问更高,眼界日广。
白风翎丢掉树叶,膝上叠放着那长剑,望着墓碑柔声道:“娘,你的仇,风翎会报的。”
白风翎知道,在这偌大风城,对自己武道造诣没有什么帮助,只有入了江湖,才是有机会翻云覆雨。可这入江湖易,出江湖难啊!
白风翎骑白马身佩长剑出城,身后两骑便是魏之槐与杨初雪,魏之槐腰背黑匣,有着凌厉剑气萦绕不绝。
出城十几里路后,白风翎从怀中抽出新绘的地图《玄阳地理志》,玄阳王朝一统中原后,分九城,出了风城后,便是朝着南衡山去。
这一年,春暖花开之际,白风翎白马出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