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清晨,哀站在镜子前郑重地理了理校服领子。他和凌河虽然长得不一样,但是都凝聚了太宰和中也的优点,长得精致动人。
凌河帮哀拿起书包,笑嘻嘻地说:“走吧,吃饭去!”
他俩一前一后下了楼,太宰治嘴里叼了个包子看向两人:“早上好啊两位,昨晚睡得好吗?”
凌河睡得很香,但是哀没有睡好,因为激动的睡不着。
两人坐到了餐桌旁,一人拿了一个包子在那啃,凌河问:“爹地,爸爸呢?”
“中也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
凌河晃着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好吃吗?”太宰治问哀。
哀睁着大大的眼睛,细声细气地说:“好吃!”
“中也做的哦。”
哀的眼睛睁地更大了,他父亲的手艺真好。
吃完饭,太宰治送两人上学。
哀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绿色的树木为学校的景色增添了许多活力。
到了校门口,两人与太宰治道别。
凌河很自然地拉着哀的手往前走,路上遇到了凌河的同学。
“凌河,他是谁啊?”一位男生问。
“我弟啊,你们可以叫他小爱。”
那个男同学有些震惊:“你爸给你生了个弟弟?!”
凌河自豪地点了点头:“你看我们俩这么像,难道看不出来我们是兄弟吗。”
哀疑惑地看向凌河,他俩好像有一点像,只是没想到原来凌河一直把他当成亲兄弟。
然后四周的同学都过来向哀打招呼,哀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很高兴。
哀和凌河走进教室,教室里闹哄哄的。有一个长得有些出挑的男生看见凌河,大声地说:“凌哥,来了啊。”
凌河皱了皱眉,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这个人。在其他同学还在因为算数苦恼时,他已经因为家庭的烘托开始学着抱人大腿。显然凌河就是这个大腿,他接近凌河就带着股目的的味道,凌河一下子就能感受到所以不喜欢他。
但是他还是礼貌的向他点点头。
哀看出来凌河不喜欢那个男生,毕竟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不会看人眼色是不行的。
那个男生见凌河反应那么冷漠有些尴尬,于是没话找话说:“唉,你后面那位是谁啊。”
“我弟。”
那个男生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随后转头向同学们聊起了天。
凌河不想知道他要做什么,耐心地对哀说:“你就坐我后面吧,只有我后面有位置了,如果你看不见也可以和我换位置。”
哀点了点头,:“没事,我的视力很好。”
“你以前上过学吗?”
“…没有。”上过,但是只有一点应该可以不算。
凌河笑道:“那你有什么不会的就来问我。”
哀表示知道了,刚刚来教室的过程中,墙壁上的表彰学生哀一眼就看见了中原凌河的名字。
上课下课,小学的课程比较简单,时间也很充裕。
下课间,凌河问哀要不要喝水他去买,哀摇了摇头。
“那我去啦,你就呆在教室吧别跟我一起跑,怪累的。”
“好。”
等凌河走后,哀低头看书。
突然他感觉光线变暗了,他抬头看见了早上凌河不喜欢的那个男生。
“嘿,你小子可以啊,怎么做到让凌河对你这么好的?”
“什么?”
那个男生笑了,笑容有些讽刺,总之哀看了不舒服。
“还弟弟,之前怎么没看见。你长得这么像凌河的爹,你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哀这时才发现,四周的同学脸上都挂着讥笑。
可是…他们才多大啊怎么知道这种东西的?
那当然是这位老鼠屎干的,那个男生一脸嘲笑:“怎么不说话?被我猜中了吧,你的妈妈应该是死了然后被凌河的爹带了回去,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和他这么像的小孩?”
哀的拳头捏了起来。
“那看来凌河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人哦,你就更不是啦,凌河竟然还傻傻地对你好,真是…”
“嘭”的一下,哀一拳打中那个男孩的脸。
那个男孩被打蒙了,但是生理反应去还手。
他用力地推了一下哀,哀直接被推到在地。
那个男孩刚想踢一脚又被一拳打到一边。
凌河把水瓶拧开泼了他一脸:“我就出去买个水,你敢欺负我弟弟?”
那个男生说:“是他先打我的!”
哀此时哭的可怜巴巴,凌河想象不出来他打人的样子。
“打你?我只看见了你打他。”
那个男生终于做出来符合他年龄的事:哭着去找老师。
办公室里,老师头疼地看着三个人。
“为什么打架?”
“是他先打我的!”
哀揉了揉眼睛,眼眶红彤彤的。
“他先骂我的。”
老师觉得哀可怜,但是他也无法忽视那位男生的伤势,这是下狠手了吧。
于是,开学第一天,哀就被请了家长。
先到的是那位男生的家长,他用手指着哀:“就你个小畜生欺负我儿子?”
“大妈,他是我弟弟有名字叫太宰爱,麻烦你嘴巴干净点。”
“我呸,你看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赔钱,必须赔钱。”
凌河笑了,目的在这呢。
哀看着凌河,他长得像中也,此刻一脸痞样靠在墙边看着那对母子,更像中也了。
凌河一直站在哀的前面,处于保护状态。哀再一次感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他们以为来的人是太宰治,没想到是中也。
中也一身正装,俊俏的脸出现在那个男生的视线里时,那个男孩就愣住了。
他看了看中也漂亮的眼睛,又看了看哀的眼睛,沉默了。
“老师。”中也问了一下好。
凌河带着哀往中也那边挪,中也蹲下帮哀擦了一下眼泪:“怎么哭了?”
那个家长不满地嚷嚷起来:“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哭?不要脸的东西。”
中也脸一黑,不耐烦地问:“你要多少?”
家长报了个数,老师和哀都震惊了:不是,这么贪的吗?
中也一脸无所谓地扔过去一张卡,凌河也一脸习惯的模样。
“钱收了,现在你们自己搬到替他班级吧。”
那个家长看到这么多钱眼睛都直了,连忙说好。
等他两走后,中也收起了那副不耐烦地模样,柔声问哀怎么了。
哀委屈地说:“他骂了爹地。”
中也捏了捏哀的脸:“那我们小爱是在为太宰打抱不平了?”
哀的耳朵有点红。
“虽然你们是有原因的,但是不能欺负同学,有什么事要和老师说…”
“好啦爸爸,我们知道了。”凌河说。
中也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做事要想后果。虽然我没有说这个的资格,但是你们要记住知道吗?”
两人点了点头。
中也走后,两人回到教室。
路上哀老老实实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凌河,凌河就觉得刚刚那拳打的有点轻。
“没事的。”哀高兴地说。
哀真的很开心,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是有感情有血肉的,尤其是这位和他相处没多久的兄弟。
忽然,哀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