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天大祸?
满心愤怒的盛纮,被王若弗一句塌天大祸,瞬间梗的苦笑不得,恨不得翻着白眼给她改改作业:
弥天大祸,泼天大祸,滔天大祸!
作为科举出身进入官场的盛纮,他对自己这个胸无点墨的大娘子,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
天天喊着自己父亲配享太庙,可作为文官的女儿,偏偏大字不识得几个,还没有大局观,要知道本朝民风开放,女子读书者不知凡几;
偏偏自己运气差,千方百计娶了太师家的闺女,谁知道会是个目不识丁的主儿,说大道理,不知道她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反正就是始终一如既往,头疼呀!
听着墨兰和林噙霜抽抽噎噎的哭声,从前只觉得心疼,如今却盛纮觉得烦躁:
“哭!就知道哭!你们还可以在家里吃饱喝足痛痛快快的哭!我呢?
官家把我扣在没人的偏殿里头一天一夜,没吃没喝,还没有任何消息,那个滋味,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啊?”
盛纮想起扣在偏殿的时间,若是早知缘由,他估计不会那么害怕,毕竟不是杀头大罪,官家不会处死他;
但是,当一切未知时,他尤其心惊胆战,犹如一把利剑悬在头上,生死一线,时刻都在煎熬。
后来他才大约明白,官家是知道臣下们大多都有参与立储结党一事,为了敲山震虎,杀鸡儆猴,就让自己一个五品小官当了那只敬候的鸡。
想起那时的坐立不安辗转反侧,盛纮顿时眼冒火焰,起身逮着盛长枫又是一顿胖揍,不揍简直对不起自己所所遭受的罪。
“我让你酒后胡言乱语!”
“我让你攀龙附凤不学无术!”
“我让你多嘴多舌胡说八道!”
盛纮亲手执尺打得盛长枫鬼哭狼嚎,可惜心中再大的火气,被扣留宫中两天一夜让他体力不支,只能喊来仆人,拖出去继续打,一定要趁此机会好小崽子好好涨涨教训。
……
“大娘子,我知道你恨我,长枫这孩子他闯了进来,没能让你必死我,你恨我就是,你打我就是,你干嘛要必死他呀,长枫毕竟是盛家儿子呀!”
林小娘很是聪明,她比大娘子了解盛纮,知道如今盛纮正在气头上,若再不想办法,长枫估计会被打的很惨!
“一两千银钞的田地铺子,你问都不问,拿着出去与人密会,你敢说你不是席卷细软,同人私奔!”
王若弗的思考方式大约是直线的,不会拐弯,她只知道林噙霜乔装打扮与人私下相见,却没想过盛纮是不是愿意相信他,男人的面子会不会相信他,直直的就甩出了那个并不严谨的口供!
“……主母娘子,我早就已经发誓,不会将你把公中的钱拿出去放印子钱,来补贴娘家的事情,告诉纮郎,你为何非要这样逼我!”
“什么?”
在王若弗还懵逼的状态中,林噙霜抽抽搭搭的说出大娘子印子钱的事,假装一幅被逼无奈,绝地反击的样子。
要说这林噙霜不愧是从老太太屋里出来的,没说学到七八分老太太的本事,一两分还是学到了,
这不,估计早就不声不响的盯着大娘子,然后抓住大娘子的把柄“印子钱”,却还沉得住气,没有过早暴露,该说不说,这点大娘子这个直脾气就不如她。
该说王若弗这个大娘子运气不好呢,还是该说林噙霜这个小娘运气好?
反正大娘子头脑简单,自己蠢笨也好,容易被人哄骗也罢,到底让人抓住了“印子钱”的把柄;
林小娘心思缜密,平日里小心收集的消息,到底成为了一计绝杀。
“什么印子钱?”
盛纮左右看看自己的两个女人,发现好似自己最近走霉运,刚刚从宫里提心吊胆的回来,貌似家里妻妾还有更加荒唐的事情。
盛纮拍桌子的声音,一直理直气壮的大娘子吓的战战兢兢站起来,期期艾艾的回答:
“没什么!”
盛纮气的嘴唇颤抖,大喘粗气,被困皇宫的恐惧还没有消除,就意外得知了这样的错事。
盛纮真的怕了,不想要再经历之前的事情,一直谨小慎微才换来如今的五品小官,绝对不能一步错步步错。
深吸一口气,盛纮咬牙说道:
“好啊,这真是好啊,墨儿你看到没有,咱家真是好啊,你主母有事,你小娘也有事,这个家就没有清白人儿了是吧,好啊,那就都分说分说,让我这个坐衙门的给你们断个案。”
越说越生气的盛纮,脸色奇差的再次拍起桌子说道:
“断断案你们这个狗屁案!”
桌子被拍的砰砰砰作响,桌上的茶杯茶碗噼里啪啦一顿响,吓的大娘子退步又缩脖子,好似这会儿才明白“印子钱”可能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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