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带你去个地方”简泽明说着就起了身,上次沈臻芊说孩子“保命符”的话让他想了好久,今天时机成熟思绪万千,随手抓过衣服往身上一套。“什么地方啊?”宋词好奇地问。“到了你就知道了。”简泽明神神秘秘地回
——镜头一转,画面切到御都山庄——
“来这里干什么呀?”宋词抬起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简泽明。两人在一块无字玉碑前停下脚步。“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宝贝。”简泽明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条丝巾,蹲下身,轻轻地擦着那块碑。宋词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孩子?”
宋词的声音有点儿抖,目光落在那块被擦得越来越润的无字玉碑上,指尖微微蜷起
简泽明蹲在碑前,指尖摸着冰凉的玉石,声音低沉但带着暖意:“嗯,咱的孩子。”
“简念……”宋词轻声念着,眼眶慢慢红了。她走上前,和简泽明并肩蹲下,指尖轻轻搭上他的手背,“思念的念。”
“也是念想的念。”简泽明侧过头看她,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风从山庄的树林里穿过,带着草木的香味。宋词望着无字碑,仿佛能透过冰冷的石头看到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哽咽但很坚定:“嗯,简念。挺好的。”
简泽明握紧了她的手,另一只手继续仔细擦着碑面,像是在为孩子拂去尘世的尘土:“我会找人给他刻碑。”
宋词点点头,一滴泪掉在碑前的泥土里,很快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她看着简泽明专注的侧脸,轻声说:“简念……爸爸妈妈会一直想着你的。”
“什么时候置办的?”宋词抬起头,鼻尖擦过简泽明唇边,如细雨拂风。
“我放不下他,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有最好的……或许你不这么想”简泽明低声说着,眼神复杂难明
宋词睫毛轻颤 简泽明好像知道了自己拿孩子挡筹码的事“你怪我吗?”
“……”
“叮叮叮……”电话响起来,伴随着振动斩断了简泽明的思绪
“喂”简泽明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方案和第八次打版出来了,还有御芙兰的新品……营销策略实施出了点问题”
“我马上到”
——……
“这个内表零件怎么还是按第七版来的?这么怕费工吗?”简泽明将册子抛回到设计师手里
“御芙兰的营销策略不是按我们的来的,查清楚中间哪一环出了问题”
简泽明的指节叩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从对接御芙兰的市场部专员开始,往上查三级负责人,每一份签字确认的流程文件,半小时内送到我办公室。”
助理刚应声要走,他又补了句:“顺便把第七版和第八版的零件参数对比表找来,让质检部重新出报告——我要知道,是谁敢在这种关键节点上偷工减料。”
办公室里的人噤若寒蝉,只有文件翻动的沙沙声和他压抑着怒意的呼吸声交织。简泽明走到落地窗前,手机屏幕亮着,是刚才匆忙离开时没来得及回复的消息,宋词发来的:【回去早点休息】
他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落下。山庄里宋词那句“你怪我吗”像根细针,扎在心头最软的地方。他其实想问,当初她拿孩子的事做筹码时,有没有一瞬想过他的感受?可话到嘴边,终究成了沉默
他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指尖在“收到”两个字上悬了悬,终究还是锁了屏。山庄里那句没说完的话像块冰,堵在喉咙口——他其实想问,她说出“你怪我吗”时,眼底那点慌乱里,有几分是愧疚,几分是怕他真的生了嫌隙?可话没出口,就被工作斩断了思绪,此刻再想,反倒觉得像隔着层雾,看不真切了。
市场部经理攥着文件的手在发抖,推门进来时声音都在颤:“简总,查到了……御芙兰的华东区负责人上周换了人,新负责人带了自己的团队,我们的方案根本没到执行层手里,被他们用旧策略顶包了。说是……觉得我们的方案太激进,怕担风险。”
“怕担风险?”简泽明扯了扯领带,语气里淬着冰,“签合同的时候怎么不怕?拿着我们的研发数据,用着我们的渠道资源,转头就耍这种手段?”他抓起内线电话,“让法务部准备函件,明天上午九点,我要在会议室看到御芙兰的总负责人。”
挂了电话,他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口袋里的手机又亮了一下。这次是宋词发来的一张照片,御都山庄那片树林的远景,配着一行字:【风停了,树影很好看】
他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没回。有些隔阂就像这树影,看着安静,实则在心里投下的阴影,总要等一阵才能慢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