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的恒温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混着老橡木桶透气的“滋滋”声,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音。简泽明把最后一盏展柜灯调暗,暖黄的光晕落在宋词发梢,像给她镀了层蜜糖色的边。他弯腰抱起两箱刚开封的霞多丽,木箱磕在青石板上的闷响
“庆祝我们的表,成了富太太们的新执念。”他把酒瓶放在操作台,指尖划过瓶身的标签——那是宋词亲手画的葡萄藤,藤蔓末端缠着个小小的表针图案
宋词踩着他投在墙上的影子走过去,刚要去够开瓶器,手腕就被他反剪在身后按进怀里。他的掌心烫得像刚开瓶的酒,呼吸混着雪松与浆果的气息,落在她耳后:“该罚。”
“罚我什么?”她侧过脸,鼻尖蹭过他衬衫第三颗纽扣,那里还沾着白天调试腕表时蹭到的珐琅粉末,“罚我把表卖得太好,让你今晚只能在酒窖加班?”
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像给她的脊椎骨按了个颤音。“罚你让王董催着要第二套联名款时,眼睛亮得像偷喝了陈年酒的猫。”他低头咬住她耳垂“还罚你……”
话没说完,就被她转身时带起的风打断。宋词踮脚去抢他手里的开瓶器,礼服裙摆扫过他膝盖,丝绸摩擦的轻响里,混进腕表表链碰撞的脆声。他故意抬手把开瓶器举得更高,另一只手却顺着她腰线往下滑,指尖勾住裙摆:“罚你穿这么好看,在酒窖里晃。”
软木塞“啵”地弹出,带着酒液的飞沫溅在她锁骨上。简泽明低头舌尖扫过她颈间的腕表表带,皮革混着酒气的味道漫进喉咙,像吞下了整座葡萄园的黄昏。宋词的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指腹划过他后颈的碎发,忽然觉得腕间的表开始发烫,表背的葡萄藤纹路像是活了过来,顺着皮肤往心脏里钻
“你的表好冰”宋词推推简泽明
“遵命。”他低笑,真就松了松表链,让那些冰凉的金属圈顺着她腰线往下滑。指尖有意无意撩过她的礼服裙摆,指腹碾过她内侧“不过得先罚你,设计表冠时非要嵌那颗葡萄籽水晶——现在硌我”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摸那处被子弹打出的伤疤“你得负责”
宋词的指尖刚碰到那片发烫的皮肤,就被他反剪着手按在头顶。他的吻落下来,带着霞多丽的甜酸,从唇角一路往下,细细品着刚刚喷溅的酒液,老橡木桶在身后轻轻晃动,桶身的纹路印进她后背,和他绘出的红痕交错着,成了只有彼此能懂的地图
“表链……”她弓起身子,感觉那些金属环正顺着腰线往下滑,凉得像冰,偏他的掌心又烫得像火,“简泽明,拿开……”
“不拿。”珍珠扣被他一颗一颗用牙齿松开,呼吸喷在皮肤上,“要让它记着,哪里是你的肉,哪里是你的骨”腕表突然被他摘下来,将两人的腕表扣在一起,像枷锁,将两人绑在一起,冰凉的表背贴上她故意转了半圈,让葡萄藤的纹路蹭着那处最痒的地方,“你看,它在认路呢。”
宋词猛地弓起来,腿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腰。操作台晃得厉害,酒瓶滚落的脆响混着她的声音,倒像是给这场胡闹伴奏。他的吻落下时忽然叼住那枚腕表,用牙齿轻轻扯动表链,金属环碰撞的轻响里,他抬眼望她,睫毛上沾着的酒液闪着光,像头餍足又贪心的兽
“泽明……”她的手指放在他头发里,扯得他闷哼一声,表链却被他咬得更紧,“别闹……”
“闹什么?”他松了口,表链垂在她身上晃悠,他的指尖接住那枚悬空的表,故意蹭过她最惊悸地方,“是它想跟你玩,还是你想跟我玩?”他低头舐去她的酒渍,舌尖卷着表链的金属味,“你看它跳得多急,跟你的心跳一个节奏呢。”
意识开始发飘。宋词觉得自己像被泡在酒桶里,浑身的血液都在冒泡。她看见腕表的指针在眼前晃,时而变成他含笑的眼,时而变成他咬着表链的唇,那些金属环滚过皮肤的凉,他掌心的烫,桶身纹路的硌,全都搅在一起,成了杯烈度惊人的酒,灌得她头晕目眩
金属环勾着金属环,像两只交颈的鸟。“解不开了。”他贴着她耳垂呢喃,指腹顺着纠缠的表链往下滑,停在两人最贴近的地方,“就像我们……”
宋词的呼吸彻底乱了。她感觉他的指尖带着表链的凉意,正一寸寸往更内里探,而他的吻却又烫得吓人,显出一片红痕,像给藤蔓浇了滚烫的岩浆。老橡木桶的“吱呀”声越来越急,像在数着钟声,又像在催着时光走快些,再快些
他忽然抬起她的手腕,让两块纠缠的腕表悬在两人眼前,酒窖的顶灯透过表镜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他眼底成了片晃动的银河
她眼泪却跟着涌上来。身体里像有藤蔓在疯长,顺着他的呼吸往四肢百骸钻,缠得她发紧,又酥得她发软。腕表的指针不知何时重叠在一起,表背的葡萄藤纹路拼成了完整的圆,像给这场沉沦画了个温柔的圈
她趴在他肩头喘气,感觉腕间的表越来越烫,烫得像要融进骨血里。他的指尖还在作乱,时而轻碾,时而慢划,像在调试一块最精密的机芯。“简泽明……”她的声音黏在喉咙里,“你故意的……”
“嗯。”他咬着她的后颈承认,滑过那处凸起“故意让你记着,是什么感觉,还有……”他的手突然加重力道,让她在他怀里抖得像片落叶,“现在这种,想把我噬下去的感觉”
意识彻底成了流动的酒液。她好像沉进了1937年的老桶底,周围全是时光发酵的甜香。看见第一次试戴样品表时,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腕上,说“这样才叫共时”;看见此刻他眼底的自己,脸红却偏要张牙舞爪地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再精进些,再烫些
“宝贝……”他的吻落在她眉骨,温柔得不像刚才那个作乱的人,“记住了吗?”
她睁开眼,看见他的睫毛上挂着酒珠,像沾了两颗星星。腕表还在两人腕间纠缠,表链的金属环卡进彼此的肉里,留下浅浅的印子。“记住了……”她凑过去吻他的睫毛,舌尖卷走那两颗星星,“记住你的人 你的眼睛,还有……”她故意用膝盖顶了顶他,“你现在的样子。”
他低笑出声,把她往桶上按得更深。老木桶发出一声闷响,像在替他应和。酒窖的钟敲了四下,又好像没敲,反正他们的时间早就被揉碎了,混在彼此的呼吸里,泡在打翻的酒液里,成了坛只属于他们的,又甜又烈的私酿
晨光漫进酒窖时,简泽明正低头给她戴表。表链扣到第三格时,他忽然停手,用指腹蹭过她腕间的红痕——那是昨夜表链勒出的印子,像串细碎的珍珠。“留着。”他吻了吻那处红痕,“比任何珠宝都好看。”
宋词抓过他的手腕,把自己的表链往他腕上缠,一圈又一圈,直到两块表彻底分不清彼此。“这样才叫共时。”她抬头咬他的下巴,看见他喉结滚动的弧度,忽然觉得那些富太太抢破头的限量款,哪有此刻缠在一起的表链动人
表针在晨光里轻轻跳动,藤蔓纹路相贴的地方,像有新的嫩芽正在悄悄生长
凌晨宋词喝完避孕药藏起药瓶便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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