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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帝斯夜宴

微醺—tipsy

鎏金转门碾过午夜的碎光,宋词踩着七厘米红底鞋踏进来时,水晶灯的折射在她肩线碎成星子。金帝斯顶层的私人赌厅里,雪茄混着威士忌的雾气正漫过台面,简泽明指间的纸牌刚落在桌心,黑桃A的边角还卷着点漫不经心的弧度

“嫂子”

离门最近的马仔先噤了声,骨牌落桌的脆响戛然而止。穿黑西装的保镖们像被按了暂停键,原本叼着烟起哄的老行们慌忙掐了烟蒂,连角落里调酒的侍应都悄悄直了背。宋词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比骰子撞在骰盅里更有威慑力。

简泽明抬眼时,烟灰刚好落在筹码上,他没起身,闷了口酒,用夹着烟的手冲宋词勾了勾,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点被打扰的慵懒:“来了?”

赌桌中央堆着半尺高的筹码,翡翠绿的“百”字筹码旁,几沓粉钞正被空调风吹得簌簌响。坐在简泽明对面的王总刚要揭牌,见宋词站在简泽明身后,手僵在半空,干笑两声:“宋小姐也来玩两把?”

宋词没理他,目光落在简泽明指间的牌上。他正漫不经心地转着一张红桃K,指节分明的手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烟卷烧到尽头,灰落在牌面上,他也懒得掸。眼看庄家要发第三张牌,简泽明忽然按住牌堆,转头看向宋词,吐出来的烟圈刚好罩住她的发梢:“等我结束?”

“回家了。”宋词的声音不高,却让满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简泽明低笑一声,烟灰终于掉在衬衫上,他用指尖捻掉,动作带着点痞气的性感:“急什么?”他倾身靠近,烟草味混着酒气漫过来,“陪我玩五局。赢了,现在就走;输了——”他故意顿了顿,视线扫过她紧抿的唇,“今晚听我的。”

周围响起低低的抽气声。谁都知道简泽明的牌技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邪门,当年在花粤赌场,他用一副烂牌赢走对手三千万,至今还是老行们嘴里的传奇

“第一局,梭哈?”简泽明挑眉,已经开始发牌。

宋词没说话,算是默认。侍应慌忙给她搬来椅子,她刚坐下,简泽明推过来的筹码就堆到了她面前。第一张牌是方块Q,宋词指尖刚碰到牌角,就听见简泽明低笑:“手气不错。”

他自己的牌扣在桌上,只亮着一张黑桃3。王总看了眼自己的红桃5,悄悄往回拢了拢筹码。四轮发牌后,宋词的明牌是Q、K、A,暗牌扣着没动,简泽明的明牌始终只有那张3,外加一张无关紧要的7。

“开?”简泽明指尖敲着桌面,目光却黏在宋词脸上。

宋词掀了暗牌——方块A。

满桌哗然,同花顺的牌面已经稳赢。王总懊恼地拍了下桌子,刚要推牌,却见简泽明慢悠悠地掀开自己的暗牌:黑桃A、黑桃K、黑桃Q。

“皇家同花顺。”他吹了声轻哨,挑挑眉毛“承让。”

宋词没说话,只是将面前的筹码推了回去。第二局换了斗地主,简泽明当地主,手里捏着两张王还故意拆了对,却总能在宋词要出牌时精准截胡。最后一张牌甩出去时,他甚至划过宋词的耳垂:“又输了哦。”

周围的人不敢笑,只能假装研究牌局。宋词的指尖在桌下蜷了蜷,第三局换了炸金花,她刚拿到一对A,就看见简泽明冲她眨了眨眼,自己的牌却拿了三张七

王总愣了愣:“明哥,你这牌……”

“运气不好”简泽明说得坦荡,“别皱眉,不好看。”

第四局的牌局格外胶着,宋词手里的牌烂得离谱,简泽明却频频出错牌,明明能出的顺子偏要拆着打,最后被宋词用一对3收尾时,他甚至鼓起了掌:“厉害啊宋总。”

决胜局是麻将,简泽明坐在宋词下家,明明能碰的牌偏要杠,杠出来的牌刚好让宋词凑成了清一色。推倒牌时,宋词自己都愣了愣,抬眼就撞进简泽明含笑的眼里

“输了。”他摊摊手,从内袋里摸出张黑卡,“赌金”

纯黑的卡面没有任何图案,只有角落一个低调的狮头暗纹,懂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环球银行只给顶级客户发的无上限黑卡

“全场单我买了”简泽明把卡塞进宋词手里,顺势搂住她的腰,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回家”

穿过人群时,王总他们纷纷笑着起哄:“谢谢嫂子”“明哥今晚栽了啊!”

简泽明在宋词耳边咬了咬:“栽你手里,心甘情愿”

电梯下行时,宋词捏着那张卡,指尖被边缘硌得发麻。简泽明的呼吸落在她颈窝,带着酒气的湿热:“生气了?”

“没有”

“那刚才瞪我?”他轻笑,“还是说,喜欢看我在牌桌上的样子?”

宋词没答,电梯门开的瞬间,被他拦腰抱起。夜风里,他的声音混着烟草味漫过来:“其实后三局我没放水。”

“嗯?”

“看你想赢的样子,比赢钱有意思多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而且——”

他顿了顿,眼底的痞气里掺了点认真:“输了才能跟你回家,多划算”

夜风吹起宋词鬓角的碎发,简泽明抱着她往停车场走时,皮鞋碾过满地梧桐叶,发出沙沙的轻响。金帝斯顶层的灯光在身后渐次熄灭,只剩他怀里的温度烫得像团火

“放我下来。”宋词抵了抵他的肩,指尖不经意触到他衬衫下绷紧的肌肉

简泽明低笑一声,非但没放,反而收紧了手臂,让她更贴近 反而收紧了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脚疼。”他低头看她泛红的脚踝,七厘米的鞋跟在赌厅的地毯上磨出了浅痕,“早说让你穿平底鞋。”

宋词没接话,目光落在远处亮着的车灯上。那是他的迈巴赫,司机正恭恭敬敬地候在车旁。简泽明却抱着她绕开了车门,径直走向街角那辆哈雷。

“坐这个。”他把她放在摩托车后座,自己跨上去时,皮夹克摩擦着发出粗粝的声响。引擎轰鸣的瞬间,他忽然伸手拽过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搂紧点,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风裹着夜色扑过来,宋词的脸颊贴在他后颈,能闻到烟草混着皮革的味道。简泽明开得极快,跑车的霓虹在身边飞掠成彩线,他却忽然在红灯前急刹,转头冲她笑:“怕不怕?”

他的睫毛上沾着夜风带来的碎光,嘴角还勾着那抹痞气的笑,路灯在他眼底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宋词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回到别墅时,管家早就备好了醒酒汤。简泽明却挥手让佣人都退下,自己捏着那碗汤坐在沙发上,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宋词嘴边:“喝点?”

宋词偏头躲开,他也不勉强,自己仰头灌了大半碗,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放下碗时,他忽然倾身靠近,手指划过她的唇:“今天牌桌上,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帅?”

“无赖。”宋词拍开他的手,却被他顺势握住。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摩挲着她的指缝,动作里藏着不容错辨的温柔

“是。”简泽明低笑,忽然把她拽进怀里,“但我只对你无赖。”他吻她的眉眼,吻她绷紧的下颌,最后停在她唇上,声音哑得像浸了酒,“后三局没放水是真的。”

宋词一怔

“看你皱着眉算牌的样子,比什么同花顺都让人动心。”他蹭了蹭她的鼻尖,“想赢我?以后有的是机会。”

窗外的月光漫进客厅,落在茶几上那张黑卡里。宋词忽然想起赌厅里他掀牌时的样子,皇家同花顺的牌面摊开时,他眼里根本没有赢钱的得意,只有看向她时的灼灼火光

“这卡……”她刚要开口

“你的了”他挑眉,指尖在她唇上轻轻碾过,“我的女人,花钱天经地义。”他顿了顿,忽然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或者,你想用别的方式还?”

温热的呼吸让宋词缩了缩脖子,却被他按得更紧。他的吻顺着颈窝往下,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抵着她的额头低笑:“逗你的。”

“简泽明!”宋词又气又恼,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牢牢箍在怀里

“好了不闹了。”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的戏谑渐渐沉淀成柔软,简泽明大步走进浴室

浴室的水声漫出来时,宋词正坐在床边翻书。精装书的纸页捻起来沙沙响,目光却总落在半掩的浴室门上——磨砂玻璃里,简泽明的轮廓随着水流晃动,像幅洇了墨的画

“宋词”他的声音裹着水汽传出来,带着点慵懒的哑,“浴巾”

她起身时,丝绸睡衣垂下,拖鞋在地毯上蹭出轻响。浴室门拉开条缝,热雾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扑在脸上烫得人发慌。刚把叠好的浴巾递过去,手腕突然被攥住,一股力道带着她踉跄着跌进去

瓷砖上的水迹让她打滑,后背被托在冰凉的墙壁上时,简泽明已经贴了上来。他刚洗过的头发滴着水,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领口,混着沐浴露的白汽漫在两人之间

“你……”宋词的话被他咬在唇上,带着沐浴露的薄荷味,他的手扣在她后颈,指腹碾过她发烫的皮肤,另一只手掀起她的衣角,掌心贴着她的腰,烫得像团火

花洒还在淌水,热水顺着他的发梢落在她锁骨上,汇成细流往下滑。她的睡衣渐渐湿透,布料贴在身上,勾勒出起伏的曲线。简泽明的目光扫过那片濡湿的地方,喉结滚了滚,吻得更凶了些

“简泽明……”她推他的肩,指尖触到他湿漉漉的后背,肌肉紧绷着,像蓄势待发的兽

“嘘。”他咬住她的耳垂,声音闷在水汽里,“听话。”

水流漫过脚踝,带着泡沫打转。她的手指插进他湿漉漉的头发里,他却低笑出声,笑声震得她胸腔发麻。他忽然把她抱起来,让她双腿缠在他腰上,后背重新贴回墙壁时,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水声还响,月光不知什么时候钻进来

睡衣滑落时,凉飕飕的空气裹着热流涌过来。他的吻落在她颈窝,顺着水流的方向往下,每一处都带着灼人的温度。她偏过头,看见镜子蒙上了层白雾,里面的人影交叠着,分不清谁是谁的呼吸。

“看着我。”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镜子里,她的嘴唇微微红肿,眼里蒙着水汽,而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像藏着野火的深潭

花洒的水突然变凉,激得宋词瑟缩了下。简泽明却把她抱得更紧,用体温裹住她,咬着她的唇角低笑:“怕了?”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热水重新涌出来时,他的吻变得温柔些,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水流顺着两人交缠的身体往下淌,泡沫在脚边聚了又散,像场易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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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地毯吸走了脚底的水。他把她放在床上,用干毛巾擦她的头发,动作笨手笨脚的。她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湿漉漉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忽然伸手按住他的手

“简泽明。”

“嗯?”他抬头,眼里的野火还没散尽,却掺了点别的东西,软乎乎的,像被水浸过的棉花。

她没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跳得又快又急,像要撞破胸膛。

他的眼神暗了暗,俯身吻下来……“不尽兴?奉陪到底……”

——……

他替她擦着湿发,吹风机的热风里,他忽然开口:“以后别一个人去金帝斯。”

“为什么?”

“那里鱼龙混杂。”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我不想你看见那些乌七八糟的。”

宋词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把头发吹干。他的手指穿过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那个在牌桌上游刃有余的简泽明

躺到床上时,简泽明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黑暗里,他的声音低低的:“宋词。”

“嗯?”

“以后别生我气。”他收紧手臂,“也别离开我。”

突如其来的认真让宋词愣了愣,她转过身,在黑暗中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眸子里,此刻映着窗外的月光,清晰地映出她的样子。

“看什么?”她不自然地别过脸。

“看我的夫人”简泽明轻笑,重新把她按回怀里,“看一辈子都不够。”

窗外的风渐渐停了,卧室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宋词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那个在牌桌上放荡不羁的简泽明,那个总爱逗她的简泽明,其实早就把最柔软的地方,毫无保留地给了她。

后半夜,宋词醒过一次。简泽明的手臂压在她腰上,随着呼吸均匀地落在她发顶。她借着月光看他的脸,睫毛很长,睡着时倒没了平时的痞气,显得乖顺了些。

她悄悄挪了挪,想把被他压麻的胳膊抽出来,他却忽然收紧手臂,含糊地嘟囔了句什么,像只护食的兽。

宋词笑了笑,重新靠回他怀里。黑暗里,她能听见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和牌桌上那个运筹帷幄的男人,和浴室里那个带着侵略性的男人,都不一样

天亮时,宋词被阳光晒醒。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旁边压着张便签,是简泽明潦草的字迹:“醒了给我打电话,带你去吃早茶。”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她拿起手机,刚解锁就收到一条信息,是王总发来的:“嫂子,昨晚的账明哥已经结了,谢谢您昨晚拉着明哥回家,不然我们还得陪他耗到天亮。”

宋词看着那条信息,忽然笑了。她想起昨晚牌桌上,简泽明故意放水让她赢的样子,想起他把黑卡塞进她手里时的得意,想起他在电梯里说“栽你手里心甘情愿”时的认真。

原来再厉害的赌徒,遇到想赢的人时,也会心甘情愿地输掉整场牌局。

她拿起手机,给简泽明回了条信息:“早茶,我要吃虾饺。”

很快收到回复,只有两个字,带着他惯有的痞气:“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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