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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过去三日。
李莲花三人走在街上,望着周身来往的人们皆是面带喜色,交头接耳,奔走相告。
与时刻紧绷着一根弦,不敢松懈一时的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两天方多病收到了他母亲的回讯,说是百川院和当今圣上的人不日便会到达此城。
人多口杂,她劝诫他们最好小心行事,尽量不要暴露行踪,随行队伍里有圣上的耳目。
若是被人发现了李莲花的行迹,再被有心人传至圣上的耳朵里,后果恐怕不妙。
于是他们硬是在客栈里憋了三天,每天两点一线。
下楼吃饭,吃完上楼。
从房间到大厅来回的距离,就是他们所有的运动量了。
今天是因为方多病实在待不下去了,吵着嚷着要出去转一转。李莲花拿他没辙,只好应着同他一齐,笛飞声自然也跟着去了。
这不,刚出来没多久,就发现了这陇城人的变化。
方多病耐不住性子,凑到一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大爷身旁,问道:
方多病老爷爷,您知道他们喜不自禁的原因吗?
听到这问话,大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这你都不知道?你不会不是本地人吧!”
方多病汗颜,他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来。他佯装懊恼道:
方多病我兄长前些日子受了寒,这几日我都时刻在他身边照顾着,一时给忙忘了。
说着,他还悄悄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李莲花。
大爷顺着他的手势看去,那公子穿着不符于这个季节的衣裳,面色憔悴,嘴唇发白,看起来确实是个告病的人。
再加上方多病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挚,也就被忽悠信了。
:“还不是因为我们陇城一季一次的‘天曲赋’要开始了,每到这个时候,各大花楼的姑娘都会出台展演,男人们则沿着烟柳巷一路听到头。”
:“这期间谁家姑娘得到最多的青睐,谁就是这一届的‘才娘子’。”
:‘彼时,我们的城主大人亦会招待酒席,亲自宴邀那姑娘,成为他的座上宾啊!’
:“据说还会赐赏黄金千两,只为博美人一笑呢!”
几人听后,不免陷入思索。
参加这什么所谓的‘天曲赋’,拔得头筹,就能入那城主府?
这不乏是个不会被人察觉到的好主意。
可是,他们又不是花楼的姑娘,又不认识花楼里面的人,自然也接触不到那‘才娘子’。
这城主府是一定要进的,可是该怎样做,才能行得通呢?
大爷可不知道几个大男人心中的弯弯绕绕,他手一挥,拜别了方多病。
:“行了,不跟你多说了,展演要开始了。我腿脚不好,得提前去占位,走了!”
大爷虽步履蹒跚,却依然挡不住他要去的决心。
李莲花几人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办法总比困难多,待他们随机应变,兴许也能得到意外的结果。
:“本届‘天曲赋’即将开始,各位老爷,可都有心仪的姑娘了?”
-“有了!”
-“没有!”
-“...”
哄扰声此起彼伏。
李莲花几人面色冷淡,在一群热情高涨的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别说什么期待开始了,甚至都有想逃离的冲动。
-“好!那么我宣布,本次‘天曲赋’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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