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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李见山充满神经质的发言和行为创的几近体无完肤的她,险些没绷住笑。
他在干什么?
行为艺术吗?
裴时婉生怕自己开口即破功,便索性遂了他的意,不再言语。
却不知在李见山的眼中,就成了识趣。
李见山很满意裴时婉的反应,他认为这才是高骊百姓对他该有的态度。
恭顺、谨从,而非视若无睹,甚至背后编排。
他开始不满足现状,两指顺着下颚线来回摩挲,勾勒着面上的肌肤。
滑腻又温凉的触感激的他心头一阵荡漾,有那么一瞬间竟生出了不让其“将功补过”的念头。
但,也仅仅是一瞬。
察觉到自己动了欲的李见山双眸微缩,连手上的力度都加重了几分。
裴时婉吃痛出声,李见山登时像丢开烫手山芋般松了手,还向后退了半步。
他嫌恶地开口,仿若与刚才那个又揉又捏的不是同一个人。
“句氏有个晚宴,稍顷你随本官同去。”
裴时婉压下反胃的感觉,应了声,“是。”
...
听水轩。
二女谈及李见山的话题终于将近尾声。
通篇皆是由华丽的辞藻与优美的语句堆砌而成。
在楼茯书看来却是夸大的成分居多。
然而也并非毫无收获。
她有留意到二女一句代过的部分。
这位“客人”很奇怪,明明有所动情,却从来不“碰”她们。
拒绝的同时还说着什么“恭近于礼”,“非君子所为”之类的词语。
楼茯书当即对李见山的印象又填了一栏,标题就是“既要又要”。
待二女话罢,屋内也陷入了沉寂之中。
楼茯书的面色一如刚进来时那般平淡,一副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怜儿惜儿相视一眼,暗道这个客人不好应付啊!
没等她们花心思取悦,楼茯书先声询问道:
楼茯书你们可会伽倻琴?
这还是她刚从裴希妍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伽倻琴,是高骊国少有的本国乐器。
怜儿惜儿被问的一懵,旋即开口回道,“自是会的。”
楼茯书“嗯”了一声,随意挥手道:
楼茯书本公子今日兴致不高,你们且奏些曲子容我鉴赏一番。如若我听得开怀,赏钱少不了你们的。
楼茯书随之卸下腰包,拿在手上掂量了几下。
清脆的碰撞声可以见得其内的银钱有多富足。
二女眼光大亮,欣喜道,“怜儿/惜儿这就去取琴。”
待二女离开后,楼茯书几人也移动到了副屋。
他们特意半阖着门,为的就是让盯梢的人亲眼看着他们走过去,也是为了方便楼茯书和李莲花出去。
副屋里的设施不比主屋里的那般宽敞,但对于他们而言却是绰绰有余。
一方软榻,一面屏风。
少顷就假装楼茯书在软榻上休憩,金泰敏和裴希妍坐在其两边。
方多病和笛飞声则站在屏风之后,务必要保证在楼茯书和李莲花二人返回之前,阻住一切想闯入的人。
至于李莲花。
李莲花见楼茯书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案上的羽扇上,心中顿然明了。
他半带无奈地哄道:
李莲花我应了便是了。
李莲花快走吧,时间不等人。
得到许可的楼茯书很是兴悦,主动勾上李莲花的臂弯,朝着屏风前走去。
他们在门口站定,待二人瞬失在原地后,便“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听水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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