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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环仙阁里仅有一架旋转楼梯供人上下,楼茯书和李莲花却根本没打算从其中绕,而是选择动用轻功直接飞下去。
区区三层楼的高度,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几个身处一楼厅堂的人只觉耳畔刮过一阵风,很快又消失不见。
谁都没有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权当成是环仙阁新搞出来的名堂了。
楼茯书和李莲花出了环仙阁后,便直奔大牢而去。
它依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傍山而建,背面环海。
如若忽略其内在的用途,单看外形还是个蛮不错的地方的。
门口有两列重兵在把守,向内开的两扇铁门处也分布了不少官兵。
楼茯书和李莲花放缓了步伐,各种走位错开巡逻官兵的视察,一路朝里探去。
许是近日降过雨的缘故,越往深处走,潮湿味也越浓。
其中还掺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使得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李莲花眉心蹙了蹙,下一瞬就封闭了自己的嗅觉。
不适感顿失。
二人借着两边几盏油灯泛着的微弱光亮继续往前走着。
又过了约莫半刻钟的路程,场地逐渐宽敞,灯光也明亮了许多。
他们知道这里大概就是牢头和衙役平时休歇的地方了。
果然不出多时,男人们的谈话声陆续传来,与之伴随的还有放浪的大笑。
楼茯书侧耳听了听,岂料他们涉及的内容简直是不堪入耳。
他们把被关押的巫师比作花楼中的妓子,称若不是顾忌她们身怀的巫力,定是要好好体会一下她们的“滋味”。
还说别看她们裹得很严实,但身材确实个比个的好。
至于是怎么知道的,无非是在押送的途中暗自掐把腰,捏捏柔荑。
言语间无处不在的优越和自豪,听得楼茯书手直痒痒。
想打人的欲望在此刻达到了高峰。
她看不得他们如此轻贱女性。
即便是阶下囚,也理应得到应有的尊重。
思及此,楼茯书忽地蹲下身,从地缝里拾了几颗石子抓玩于掌中,旋即找准位置对着衙役们两腿之间就是一发。
衙役们只觉下身一凉,低头一看那裆口处竟不知何时多出来一块石子大的洞。
也不知是因为过分自信还是别的什么,没有一个衙役提出是有人在暗处闹事的猜想,反而一副巴不得如此的样子。
适才还吵吵嚷嚷的他们,各自找着借口一哄而散了。
他们大多是打着归家换衣裳的旗号,实际却是出了牢门就左拐。
到底去了哪里都不言而喻。
李莲花虽听不懂高骊语,但自从有了楼茯书在城主府那番作为的先例,他也大致明白了这些人的性质。
卑陋龌龊,秽语污言。
这是他们该得的。
刚好有一个衙役从他身边经过,李莲花微微侧身,随意瞟了一眼他“受伤”的位置,而后又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他在为下一个得到阿楼“关照”的幸运儿“祈祷”。
看得出来,阿楼的手法是越来越有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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