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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紧赶慢赶,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环仙阁。
不料人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隐有喧闹声传出。
-:“包下听水轩倒是不足为奇,但敢和牢头硬刚的还是头一个,这小子有点本事。”
-:“也不知道这是孰家的公子,倘若他今日安然离开,我他日定登门拜访,一睹风采!”
-:“兄弟,我好心劝你一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呀...”
-:“行了别吵了,你是看戏的还是戏搭子啊!不如给你个剧本你也上去演一段?”
-:“哈哈哈...”
-:“...”
几乎是“听水轩”三个字刚出的那刻起,楼茯书就顿感不妙。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只是她没想过挑起事端的竟会是牢头。
不用楼茯书多说,二人在飞身跃至三楼后,李莲花也知晓了挑事人的身份。
是同他们前后脚出大牢的牢头和衙役们。
李莲花有些头疼,只觉近来诸事不顺。
这么邪门的“巧事”都能碰到一起,也是绝了。
听水轩外候着五六个衙役,牢头则带着他的两个手下,简称跟班,直接大喇喇坐在了主堂的桌椅上。
花娘满脸堆笑向牢头赔着不是,称是她疏忽了,她这就把不相干的人赶出去。
楼茯书不相干的人?
楼茯书将自己调整成刚休憩完醒来的模样,手扇着羽扇,缓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跟在其身后的是金泰敏和裴希妍,然后才是李莲花三人。
楼茯书花娘说的可是在下?
都说不要惹笑面虎,楼茯书就是一个明确的例子。
笑得越开怀,就越危险。
一边是未露过财力的新客人,一边是常来玩乐的老主顾。
花娘最后选择了中立,她准备靠着插科打诨的方式浑过这茬。
谁知两边都不给她面子。
因为她提出了一个极蠢的办法,握手言和。
还没等楼茯书说什么,牢头双眼微眯,语气不善道,“看来花娘是要护着这小子了?”
花娘讪笑一声,“奴家哪里敢呀,官爷...”
面对花娘的示弱,牢头丝毫没有好脸色。
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俊美的男子。
偏偏眼前这个“男子”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倡伎。
牢头被自己脑补的画面气的恼羞成怒,他狠拍了一下桌子,口水四溅,“大胆!谁准你这个贱民这般看本官的!”
楼茯书的目光瞬间转冷,看牢头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
楼茯书贱民吗?
楼茯书收起羽扇,扇柄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掌心,步步生危。
扑面而来的死亡威压,震得牢头坐不住了,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本...本官警告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本官可要喊人了!”
“来人啊!把这个俊而不自知的公子给我抓住供起来!”
“?”
楼茯书微愕,是她听错了?这译意怎么这般奇怪?
牢头吞咽着口水,急得直冒汗。
他见楼茯书的脸色稍有缓和,便顺着夸了起来。
他还打了自己几个巴掌,啪啪作响,喻意是为适才的口无遮拦致歉。
楼茯书视若无睹,只看了一眼就把脸撇到了旁侧。待牢头自主停下不吭一声时,才对着花娘身侧的怜儿惜儿如是说道:
楼茯书多亏了二位姑娘的琴声,让在下得以休憩了片刻。
说着,她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两枚不大的金元放在一旁的桌面上,继续道:
楼茯书这是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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