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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半,闹钟还没响,江稚夏就睁开了眼睛。
她下意识往身旁温暖的源头蹭了蹭,额头抵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马嘉祺“醒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手臂自然地环住她单薄的肩膀。
江稚夏这才惊觉自己竟整晚睡在了哥哥床上,她慌忙要起身,却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回原处。
马嘉祺“别动,再睡会儿。”
江稚夏“哥哥,我要去学校了。”
马嘉祺终于睁开眼。
他忽然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拇指擦过她柔软的唇瓣,语气带着宠溺。
马嘉祺“这么用功?”
马嘉祺“那哥哥送你吧。”
江稚夏耳尖发烫,慌忙摇头:
江稚夏“不用了哥哥,张叔送我就…”
话未说完,马嘉祺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瞬间涨红的脸,忽然低头在她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马嘉祺“夏夏长大了,开始嫌弃哥哥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处,江稚夏浑身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
马嘉祺轻笑一声,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她:
马嘉祺“去吃早餐吧。”

江稚夏几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冲进浴室,她还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
镜中的女孩双颊绯红,嘴唇被自己咬得泛白,她捧起冷水拍在脸上,却怎么也洗不掉颈间残留的触感。
——
二十分钟后,江稚夏出现在餐厅。
藏青色百褶裙下双腿笔直纤细,白色衬衫束出盈盈一握的腰线,看上去甚是清纯漂亮。
马嘉祺正端坐着翻阅手中报纸,目光不经意间瞟到江稚夏,他微微一怔,手中的报纸缓缓放下。
马嘉祺“过来。”
江稚夏磨蹭着走过去。
马嘉祺挑眉,直接伸手将她拽到腿上坐着。
这个姿势让江稚夏整个人都僵住了,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
江稚夏“哥哥!”

她羞恼地挣扎,声音却像小猫撒娇。
马嘉祺置若罔闻,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三明治递到她唇边:
马嘉祺“张嘴。”
江稚夏“我自己能…”
马嘉祺“乖。”
最终江稚夏还是红着脸被他喂完了早餐。
马嘉祺似乎格外享受这个过程,时不时用指腹擦过她唇角,或是故意将牛奶杯抵在她唇边停留太久。
等终于放开时,江稚夏的耳垂已经红得能滴血。
马嘉祺“放学早点回家。”
马嘉祺“如果太累,随时给我打电话。”
江稚夏慌忙点头,抓起书包跑向门外。
黑色奔驰缓缓驶离庄园。
江稚夏将发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车窗上,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发呆。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那所贵族学校气派的大门前。
未知(张叔):“小姐到了。”
江稚夏“谢谢张叔。”
她轻声道谢。
江稚夏步入校园,她像往常一样进教学楼,刚到三楼转角,突然感到后脑勺一阵尖锐的疼痛。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在阳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
江稚夏刚转头,便有一股红墨水迎面泼来。
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额头滑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勾勒出蜿蜒的血色溪流,校服衬衫瞬间被染透,紧贴在肌肤上,透出底下若隐若现的白色贴身衣物。
温記姝“哎呀,手滑了。”
温記姝“江稚夏同学,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温柚柚发出甜腻的声音,眼睛里却闪烁着恶意的光芒,她手中的墨水瓶还在滴落猩红的液体。
周围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
江稚夏站在原地,红墨水顺着她的睫毛滴落,像极了血泪。
她突然伸手夺过墨水瓶,狠狠砸向温記姝。
玻璃瓶在温記姝的脸上炸开,碎片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红墨水顺着她昂贵的定制衣服流淌。
温記姝“你!”
温記姝面容扭曲,扬起手就要扇江稚夏耳光。
就在这时,走廊上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人群如潮水般分开,露出走廊尽头倚在窗边的身影。
少年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温記姝“丁少…”
温記姝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怒意瞬间转为惶恐,她讪讪地退到一旁,却仍不甘心地瞪着江稚夏。
被称作“丁少”的少年缓缓抬起头,睁开了那双如狐狸般魅惑的眸子。
江稚夏这才注意到,他的指间正缠绕着她的粉色发圈,不知何时被他捡起的,此刻正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晃动着。
丁程鑫“你的?”
他缓步走来,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像倒计时的丧钟,在江稚夏面前站定后,突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江稚夏浑身一颤,红墨水混合着泪水从他指缝间溢出。
丁程鑫俯身,狐狸般的眼睛里盛满恶意的星光:
丁程鑫“跪下来求我。”
丁程鑫“我就考虑考虑还给你。”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有人已经举起手机开始录像。
江稚夏眼眶湿润。
她死死盯着丁程鑫手中的发圈,那是小时候的玩伴离开前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当年那个嘴上说着要保护她的小哥哥,如今已经音讯全无,只有这个发圈证明那段纯真的友谊确实存在过。
江稚夏“我…我…”
泪水模糊了视线,江稚夏的膝盖开始发抖,尊严和回忆在她心中激烈交战,最终,她缓缓屈膝…
丁程鑫“啧。”
丁程鑫“真没意思。”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丁程鑫松开了手,将发圈递到她面前:
丁程鑫“拿去。”

江稚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伸出手去接。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发圈的刹那,丁程鑫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当着她的面,将发圈套在手指上转了几圈,然后猛地朝窗外扔去。
丁程鑫“风太大了,没了。”
丁程鑫耸耸肩,眼底闪烁着病态的快意,他的眼睛紧盯着江稚夏,似乎在期待她的反应。
江稚夏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扑过去,只见那个粉色的发圈已经消失在楼下的喷泉池中,喷泉正在运作,湍急的水流很快就会把发圈冲进排水口。
终于,江稚夏崩溃地哭出声来,瘦弱的肩膀剧烈颤抖着。
她不顾旁人的目光,径直跑向一楼,随后跳入喷泉池中。
水花四溅,如同无数晶莹的珍珠被抛洒向空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江稚夏在水中艰难地摸索着,湿透的校服紧贴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单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