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风欲助藏海报仇,藏海不愿连累,让他与拾雷封死盗洞,自己则回侯府,顺路给高明送了信。
府内庄善正安排祭祀,藏海回房将青铜匣装好机关,打算借祭礼杀庄庐隐。
祭礼时,庄庐隐带家人上香,唯独庄之行未到。藏海劝阻他稍等,引庄庐隐生疑,庄善检查香炉却无异常,庄庐隐便不再追究。
藏海的机关盒不翼而飞,追至垃圾车处被面具人拦下,对方手持机关盒,告知藏海庄庐隐是在借祭礼试探他。
面具人透露,藏海的仇人有三:庄庐隐、大太监曹静贤,还有一个深藏的未知者,三人都觊觎蒯铎从冬夏带回的宝贝。藏海想起侯府密室的铜鱼,猜另两条被曹静贤与未知仇人取走。对方劝他蛰伏,待时机一网打尽。
藏海压下即刻报仇的念头,暂作隐忍,连夜向庄庐隐认错,谎称遭人唆使下毒,想私下查探却无果。庄庐隐竟不追究,只叹树敌太多,让他歇息,自己去查。
藏海寻高明商议,想找庄庐隐信任者探第三凶手身份。高明苦思无果,提及庄之行,嫌其不靠谱且不受庄庐隐待见。藏海却觉他最合宜,他助庄之行得庄庐隐器重,成继承人,庄之行便能打探秘密,还不引怀疑。
藏海刻意接近庄之行,劝他与庄之甫争高下,转身时,后背鞭痕落入庄之行眼中,似曾相识。庄之行灌他药酒,又提及当年被稚奴关入地道的往事试探。
药酒催动下,藏海的疤痕愈发明显,庄之行疑心更重,直言他是稚奴,是来侯府报仇的,还点破杨真、瞿蛟之死皆与他有关。
藏海终是坦白,庄之行忆起当年,他从稚奴家逃回后,听闻蒯铎全家被灭门,早猜到是父亲庄庐隐所为。他只剩庄庐隐一个亲人,不忍见藏海动手,劝他离开京城,永不再回,并给了他一天考虑时间。
藏海连夜寻高明,沉声道。
藏海庄之行比料想的精明,竟用药酒逼出我背上疤痕。
高明眉峰一挑。
高明明日庄庐隐带家人祭祖,正好让观风、拾雷动手,永绝后患。
藏海按住案几,指尖泛白。
藏海他不是大奸大恶之人,罪不该死,且再看看。
当夜,庄之行往母墓扫墓,藏海悄然尾随,手按怀中机关匣,眼底杀意渐浓。正要动手时,却看见昭宁走了过去。
庄之行正蹲在母亲墓碑前,指尖抚过碑上的名字,闻声抬头,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疲惫,见是昭宁,扯了扯嘴角算是招呼。
庄之行昭宁,你怎么来了?
昭宁将食盒放在一旁,声音轻得怕惊了墓地里的静。
昭宁今日是庄伯母的祭日,离京前庄伯母对我这么好,我当然要来祭奠一下。
她打开食盒,里面是几碟精致的糕点和一壶温热的酒。
庄之行昭宁,这天下怕是也就只有你还记着母亲的祭日了,谢谢你。
庄之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庄之行我娘走得早,那时我总盼着她能回来,哪怕骂我一句也好。后来才知道,有些人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昭宁伯母在天有灵,定盼着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