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抬手，指尖没碰他，只虚虚悬在他领口，像要揪又舍不得。
昭宁我什么我，她拽你衣袖，你也任着？藏海，你是不是觉得，她比我会算账，比我会周旋，所以有事第一个找她，不找我？
她往前凑了半寸，鼻尖几乎蹭到他下巴，气息拂过他颈间，带着点急。
昭宁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能帮你。你偏不找我，倒跟她算得眉开眼笑，藏海，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如她？
她顿了顿，眼尾垂下去，声音轻得像叹息。
藏海慌了神，想解释，却被她忽然伸手捏住耳垂。她的指尖微凉，带着点薄汗，轻轻一捻，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藏海昭宁！
他声音发颤，想躲，却被她逼得退无可退，后背抵上老槐树的粗干，树皮硌得肩胛骨发疼，心里却乱糟糟的，全是她眼底的水光。
她仰头，睫毛扫过他下颌，带着点促狭的笑，却藏不住眼底的酸。
昭宁你若真觉得她好，不如就应了她的卖身契，往后在枕楼算账，倒也不错。
藏海耳尖红透，抬手想拨开她的手，指尖却先触到她的腕子，温软的，带着点脉搏的轻跳，像撞在他心上。他猛的缩回手，目光撞进她亮得惊人的眼底，那里头映着他窘迫的样子，竟让他忘了移开。
昭宁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昭宁笑出声，气息扫过他唇角，带着点甜，她指尖顺着耳垂滑到他颈侧，像羽毛搔过。她忽然用力，把他往树上按了按，自己却贴得更近。
昭宁可我偏不让，你有事只能找我帮忙。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顿住，脸颊“腾”的红了，想抽手，却被藏海反手攥住。他的掌心滚烫，带着薄茧，攥得她指尖发麻。
藏海昭宁……
藏海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攥着她的手松了松，却没放。
昭宁挣了挣，没挣开，索性抬眼瞪他，眼尾的红却泄了气。
昭宁你还攥着？
藏海看着她明明气鼓鼓却舍不得真挣开的样子，忽然低低笑了，攥着她的手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她没站稳，撞进他怀里，鼻尖磕在他胸口，闷哼一声，抬头时，正撞见他眼底的光，亮得像落了星子。
藏海昭宁，你是不是喜欢我？
昭宁的脸“腾”的红透，像被月光泼了层胭脂。她猛的想后退，却被藏海攥着手腕拽住，半个身子还陷在他怀里，鼻尖贴着他温热的衣襟，连呼吸都乱了章法。
昭宁你、你胡说什么！
她仰头瞪他，眼尾的红却比星子还亮，手忙脚乱地想挣开，指尖却攥住了他的衣襟，把那片浮光锦攥出几道褶子。
藏海低低地笑，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过来，震得她鼻尖发麻。他攥着她的手没松，另一只手轻轻扶住她的后颈，不让她再乱晃。
藏海我没胡说，你气我找香暗荼，气她碰我玉佩，气我不先找你……昭宁，这些不是喜欢，是什么？
他低头，眼底的星子落进她眼里，亮得灼人。
昭宁的喉头发紧，想说“是气你不信我”，想说“是朋友间的在意”，可被他这么盯着，那些话全堵在喉咙里，只剩心跳擂鼓似的响，震得耳膜发疼。
她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昭宁我没有，没有喜欢你！
话没说完，下巴就被他轻轻捏住，转了回来。藏海的指尖带着薄茧，蹭得她皮肤发烫，他挑眉，眼底的笑意更深。
藏海那你攥着我的衣服不放，是怕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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