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庐隐在一旁大声喊冤,曹静贤却咬着说他要谋反,还说庄之甫被打成残废就是证据,一口咬定庄之甫把贪的银子给了庄庐隐,用来私养兵马,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皇帝一时没了主意,把两人都训了一顿,庄庐隐主动求着辞官,只求皇帝别杀庄之甫,皇帝同意了。曹静贤心里不甘,可也只能先忍着。
藏海把六初带来地下密室,请她帮忙照顾昭宁,只因他身边都是男子,多有不便。
藏海她身上的伤我都已经包扎过了,但我身边可以信任的全是男子,不便贴身照顾,我可以信任的只有师傅您了。
六初她身上的伤虽重,但恐怕心里的伤更重吧。你对女孩子还真是狠心啊。
藏海他和我的仇人是一伙的。
六初那你要杀了她吗?
藏海她若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可以放了她。
昭宁忽然起来挟持了六初,软绵无力地威胁道。
昭宁放我出去,否则
昭宁话还未说完,身子一阵发软,又瘫软着倒在了床上。
藏海她吃了观风秘制的软金散,手足无力,但对身体无碍。
昭宁挣扎着想坐起来,腿上的伤牵扯得她皱眉。
昭宁藏海,冬夏质子真不是你要找的人。
六初在一旁扫了眼密室,撇嘴道。
六初你这儿也太素净了,啥都没有,哪能让姑娘家住得舒坦?我去寻两套干净衣裳来,你们慢慢说。
说着便转身出了门
藏海的目光落在她渗血的裤管上,声音沉了沉。
藏海你腿上的伤又出血了,我叫师傅来给你重新包。
昭宁急得提高了声音。
昭宁藏海,我再跟你说一次,你的仇人不是冬夏质子,她根本不知道你爹娘的事!
藏海却像是没听见,语气里裹着恨。
藏海她与曹静贤勾结,想要抢夺癸玺,因为他们对癸玺的欲望,才会在十年前害我家惨死,我回到京城,就是希望有一天手刃仇人。
昭宁我跟冬夏质子打小就认识,她只是想拿回癸玺!
昭宁急得眼眶发红。
昭宁我这次帮她,全是出于朋友情分。要是我真的和她一起勾结曹静贤,当初怎么会帮你杀了他义子?又怎么会留你活到现在?
藏海猛的抬眼,眼底划过一丝复杂,却硬声道。
藏海你留我到今天,不就是为了玩我吗?是,我是愚蠢至极,在我把这些事弄清楚之前,我只能把你留在这了。
昭宁又气又急。
昭宁我可是郡主!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父王怪罪?
藏海别开脸,声音冷硬。
藏海对不住了,郡主。
昭宁藏海!
昭宁几乎是吼出来的。
昭宁你放我出去,我帮你一起找仇人!既然你现在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我了,那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吧。
见藏海毫无反应,她红着眼眶瞪他。
昭宁你到底想怎么样?
藏海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
藏海我知道灭我蒯家的主谋或许不是冬夏质子,但总与冬夏脱不了干系,我会查明一切真相。若那冬夏质子当你是朋友,定会想法子来救你,若他不来,那我看你也没必要这般护着她。
昭宁猛的别过脸,眼眶红得发亮,声音却带着股不服软的犟劲。
昭宁她定会来的。
话刚出口,又怕藏海真拿她作诱饵,急得补充。
昭宁你别想用我逼她!她若来了,你是不是又要把她也困在这里?
藏海没接话,只瞥了眼她渗血的伤口,转身往门口走。
藏海安分些,别扯裂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