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年轻一代里,宫宣羽和宫远徵可以堪称为医药天才,宫远徵制毒,那宫宣羽解毒,每当宫远徵制了新的毒都会第一时间让人送去给宫宣羽,他励志要制出宫宣羽解不出的毒,但每回都还是会被她顺利的破解。
两人也因为制药的需要的常常进出医管,久而久之,医馆内从一张书桌变成两张书桌,成了两人共事之地。
在医馆深处,宫远徵悉心照料着炉火,待那致命的药液在铜煲中熬至浓稠,便小心翼翼地倾入一只洁白如玉的瓷碗。他抬起眸,目光穿越了药材的香气,落在对面书桌后,宫宣羽那执笔专注身影上。步履无声,他走近宫宣羽,将瓷碗稳稳置于桌面的中央
少女瞥了眼那碗冒着热气的毒液,头都没有抬,淡淡说了句
宮宣羽“你先放着吧”
宮宣羽“辛苦你了”
宫远徵双手抱胸,在书桌前站了许久,终于不耐烦烦的催促
宮远徵“我说你能不能赶快解毒”
宮宣羽“你很急吗?”
宮宣羽“如果不急,那就等我忙完吧”
宫远徵闻言,脸色瞬间沉下来,风雨欲来,他伸手夺走女孩正在书写的信纸举的高高的,宫宣羽见状连忙上去抢
宮宣羽“还给我!”
宫远徵把手举的更高,挑了挑眉,挑衅着宫宣羽
宮远徵“想要啊?你拿的到,我就给你”
宮宣羽“你欺负人!”
少女仰首,伸手想要从少年手中抢回信纸,但即使她怎么蹦,离拿到信纸却还有一大段距离,而宫远徵看着她越着急他就越高兴,抬头将信中的内容大声朗读出来
宮远徵“禄哥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未及宫远徵语毕,宫宣羽的泪水已如断线珍珠,扑簌簌滚落。
宮宣羽“还给我……呜”
宫远徵一怔,开始乱了阵脚
宮远徵“你…你又哭”
少女的袖子甩在少年的胸膛上,声泪俱下
宮宣羽“你个坏蛋!我讨厌死你了”
宮宣羽“抢就算了,你还念出来……”
这下一旁医馆里的大夫和药童纷纷发挥了人的八卦本性齐刷刷的看向两人,小声议论着
“这徵公子怎么把二小姐惹哭了啊?”
“新来的吧?”
“时间久了你就习惯了”
众人隐隐的议论声传来,宫远徵连忙伸手捂住宫宣羽的嘴巴,伸出食指,警告她
宮远徵“你是纯心想让我难堪的吗?”
宮远徵“不准哭!”
谁知被他这么一凶少女,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弄得宫远徵的手掌上都是她的眼泪和口水
宮宣羽…你凶我…
眼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宫远徵恼羞成怒的冲围观的人喊
宮远徵“给我滚出去!!”
宮远徵“谁敢再议论一句,我就毒烂他的嘴!”
围观的人群,闻言急忙的拿上自己的东西夺门而出,但凡他们再激烈点门都能给他们挤塌了,宫远徵转过头来对上宫宣羽泪眼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
他无奈的把手从少女的嘴上撤离,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粗鲁又笨拙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宮远徵“哭的丑死了,别哭了”
宫宣羽哭的微红双眼瞪着少年,噘着嘴说道
宮宣羽“你才丑”
少年瞪大了双眼
宮远徵“你说谁丑”
宫宣羽不理会,走到书桌旁披上白狐裘就要离开,少年上前抓住宫宣羽的手质问。
宮远徵“你毒还没解呢,要去哪?”
宫宣羽冷淡的回了句。
宮宣羽“回羽宫”
宫远徵眉头一皱,跟着宫宣羽一同走出医馆,边走边批评她,两人一前一后一路疾行
宮远徵“你又来了,一委屈就找宫子羽
宮远徵“那个废物有什么好?”
宮远徵“况且你将来也是要嫁人的,他也要娶妻,难不成你能一辈子待在他身边不成?”
宮远徵“真是小孩心性”
宫宣羽越走越快,突然猛的停下脚步,让身后的宫远徵措不及防,差点撞了上去
宮远徵“你有病啊”
宮宣羽“你才有病”
宫宣羽转过身,只见她脸色一片涨红,那双平时总是清丽的眸子因为那个关键的蠢字也染上了几分愠色。
宮宣羽“敢问我哥哥是招你惹你了?”
宮宣羽“是,他心软,武功也不算好”
宮宣羽“但他能共情,懂包容,敢担当,真挚良善,哪一点不比你好!”
宮宣羽“我看以后哪个女子嫁于你为妻,那才是倒霉透了!”
她怒视着宫远徵,耳朵上的耳环和头上的流苏,也因为激动的情绪跟着晃动着,胸脯的起伏仿在无声的诉说着她内心的愤怒。
宫远徵怔怔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幕,心头不由得为之一震,这是少女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心底某个角落悄悄萌生了不情愿的认输之意。半晌之后,千思万绪如潮水般涌动,最终化作了一句低沉的呢喃。
宮远徵“你…”
远处的假山后,宫子羽听着宫宣羽这一番话,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好像从来没有人这样称赞过自己,他叫上一旁的金繁和金阚,从假山后走出柔声唤道
宮子羽“蓁蓁”
宫宣羽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收起怒容,立刻回头对来人展顔一笑
宮宣羽“哥哥,你怎么来了?”
宮子羽“我看天空阴阴的怕是要下雨了,就来接你”
宫子羽从金阚手里接过原本替宫宣羽准备的伞,打横着递给宫远徵
宮子羽“远徵弟弟,我们就先走了”
宮子羽“要下雨了,这把伞你拿着吧,我和蓁蓁撑一把就行”
宫远徵没有接过伞,只是不发一语的站在原地,宫子羽将伞靠在一旁的石椅上后便伸出胳膊让宫宣羽顺势挽上,转身带着妹妹离开了
不久后,天空下起了小雨,少年撑起油纸伞,沿着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