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发难的是宫远徵。他似乎将宋云初与宫子羽的“亲近”视为一种背叛,一种对他“专属玩伴”领域的侵犯。他开始变本加厉地“考验”宋云初。
今日在她必经之路撒下无色无味的痒粉,明日又“好心”送来掺了巴豆的糕点。他的手段幼稚却有效,带着一种病态的独占欲。宋云初每次都能凭借机警和那点微末的药理知识堪堪化解,但每次都惊出一身冷汗。她不能戳穿,更不能反击,只能装作懵懂无知,或是“运气好”才躲过一劫。这让她疲于应付,心力交瘁。
更让她不安的是宫子羽的态度。他依旧会来找她,言语调笑,甚至送些小玩意,但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眼睛里,探究的意味越来越浓。他不再满足于表面的暧昧,开始似真似假地打探她的过去,她对宫尚角、对宫远徵的看法。
“云初觉得,宫尚角如何?”一次雪后漫步,宫子羽状似随意地问,手指拂过梅枝,震落簌簌雪粉,“整日板着脸,无趣得很吧?”
宋云初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温顺回答:“角公子威严持重,乃宫门栋梁,云初不敢妄加评议。”
“哦?那远徵弟弟呢?孩子心性,是不是挺惹人烦?”他步步紧逼。
“徵公子天真烂漫,心思单纯。”她滴水不漏。
宫子羽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嘴角噙着笑,眼神却锐利如刀:“云初对谁都是这般小心翼翼,滴水不漏吗?在我面前,也不能说句真心话?”
这已几乎是赤裸裸的质疑。宋云初知道,宫子羽的耐心和好奇心都在消退,他想要撕开她伪装的表皮,看清内里真实的模样。她只能垂下头,做出泫然欲泣的委屈姿态:“云初身份卑微,如履薄冰,唯恐行差踏错,辜负公子垂怜,也为家族招祸……岂敢不尽心谨慎?”
她再次祭出“卑微”与“恐惧”的法宝,成功激起了宫子羽一丝怜惜(或者说,是对于可控玩物的宽容)。他叹了口气,伸手想拂去她发间的落雪,宋云初却下意识地、极小幅度地瑟缩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躲避动作,让宫子羽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眼底最后一点温度冷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被冒犯的不悦。他收回手,淡淡道:“罢了,回去吧,风大了。”
宋云初知道,她与宫子羽之间那层薄纱,已被她自己扯开了一道裂痕。
而最大的危机,来自宫尚角。他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平静之下是毁灭性的能量。他不再满足于宋云初偶尔展现的“用处”,开始将她纳入更严密的监控之下。她院中的仆役悄无声息地换了一批,行动也受到了更多无形的限制。更可怕的是,他开始将一些涉及外部势力、极其敏感棘手的事务,以“咨询”的名义,抛给宋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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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觉得正文就按这个方向写怎么样,如果大家喜欢的话就按这种风格来,不喜欢话的话就当番外过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