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骁举办了派对,笨蛋臣不来,他说他从来不喜欢热闹,更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家里。下班后我一个人打车去了派对,狂欢过后,宫闻声送我回家,他再次嘱托我明天的宴会一定要来,他等了很久的探戈了。我笑着说会跳探戈的人多了,但他说唯有和我跳最纯粹。我猜他一定是想拿我这个已婚人士当挡箭牌。不过,给一个清冷贵公子当挡箭牌有何不可呢。
第二天早上孟宴臣就买了一辆车给我,说这样以后就不要别人送我回来了。
“笨蛋臣,你是吃醋了吗?”我问。
“不是。”他回答,“你喜欢参加宴会,这样你出门就比较方便。”
“你和我一起去不是更加方便吗,一个家为什么要买两辆车。”我生气地结果钥匙,开着车走了。等中午的时候,笨蛋臣问我怎么是走路来的公司。我说我把车子卖了两百万然后捐给了医院里两个可怜的小孩。他好奇地问我怎么一百五十万的车卖了两百万。我回答我在好友群里说是孟总亲自挑选的豪车,两百万谁要,立马就有一个人愿意买下,毕竟孟总严选多花五十万也值得。我和他说晚上宫闻声会来接我参加宴会,你不想来可以不来。我继续投入工作,方便我晚上好早些离开。我换了一身暗紫色流光礼服,配了件白色的披风出门。笨蛋臣果然没有参加宴会,宫闻声问我为什么,以前孟宴臣不是对我寸步不离吗。我回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孟宴臣不是孟宴臣是笨蛋臣。
“他真的是个笨蛋。”宫闻声回答。
没有笨蛋臣的宴会依旧很开心,但还是不尽兴。我想起以前和他一起跳舞,他的双眼含情脉脉,眼里只有我一个人。他在聊客户时我就吃东西,他和我聊天时我们就一起听演奏,计划周末怎么安排。但是现在,他在家,我独自一人在这里。我准备打车回去,宫闻声坚持说送我回去。
回到家一打开门,孟古就向我冲过来。“妈妈!”
我脱下厚重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孟古就向一个白色娃娃,我隔着皮草抱着她感觉她软绵绵的,好想把孟古融进怀里啊。笨蛋臣抬头看我,随后又低下头看书。我从门外拿起一把海棠花,这时笨蛋臣最喜欢的花。我把花放在身后轻轻走到他面前,他抬起头看我,我把花放在他眼前,他眼睛里闪过惊喜的神色。
“回家时看到有老爷爷卖海棠,想着你喜欢,就买来给你。”我说。“你看看今天我的打扮好不好看?”我在他的前面转了一圈,这条裙子我还没有穿给他看过。
“好看。”他回答,手抓着海棠花。
我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要是今晚的宴会你去了就好了。他没有说话,我笑着走开,去洗澡换衣服。他把海棠插进花瓶里。孟古穿着我的披风走过来给他看。他抱起孟古,披风上的香气和孟古的香气混在一起,很好闻。他轻轻哄着孟古睡觉,把孟古轻轻放在床上。
等我出来时,他正坐上沙发上,手上拿着我的白色披风思索着。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思索些什么。我走去坐在他身上,问他在想什么。他说在想过去。过去有我吗?我问。没有,又好像有。
他今晚穿着蓝色的睡衣,因为孟古说妈妈最喜欢这一件。当然我不知道,我只当他凑巧穿了这一件。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小酒怡情,大酒伤身。我今晚只喝了一点点酒,所以现在兴致很好,总想着逗一逗笨蛋臣。
“笨蛋臣,我们今晚坏一坏吧,说不定你恢复记忆了呢?”以前我看了《黄金时代》,总用坏一坏这个词逗笨蛋臣。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他记不记得,但是显然他记得。他的耳朵霎时就红了,还有些微烫。我抚摸他的耳朵,他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