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大堆大道理后，付瑞侧头看身旁的女孩，看见她发愣，不由笑了：“听明白了？傻徒儿。”
“那要是我道心不稳怎么办？”白烁想起自己那个报恩的理由，确实动机不纯。
付瑞表情阴森森地笑：“我抽到你稳。”
“……师父，怜香惜玉呢？”白烁往旁边挪了半步。
付瑞收敛了表情，正色道：“师父再告诉你个事，为师喜好男色。”
“所以……”白烁反应过来什么，缓缓睁大眼睛，“我能拜师，是因为重昭出卖身体……？？？”
重昭牺牲那么大？
以后她再也不嫌弃重昭弱了。
哪里弱了？能傍上神仙，那可太强了。
“差不多吧。”付瑞挠了下脸颊，“回去吧，重昭还在那等呢。”
“等会师父，我还有个问题。”白烁说。
“你问。”
“既然你说仙门有很严苛的规定不能暴露身份，而你也已经不是仙门中人，那重昭一个普普通通卖馒头的小子，怎么认识你的？”白烁问。
付瑞当然知道重昭的身份，而他不是仙门中人，自然也能说出来。
但重昭本就是隐瞒身份在人族里晃悠，他要是说出来，好像有点不道德。
白烁看他纠结的表情，很快就理解过来了，“好了师父，我懂了。”
“真懂？”付瑞拧眉道。
“嗯，规矩嘛，他瞒着我也很正常。”白烁叹气说，“只是我把他当哥哥那么多年，他知道我想修仙，他却依旧死守规矩，太板正了吧？”
付瑞似乎想到什么，没来由地笑出声，“别怪他。”
也不跟她解释那么多，付瑞抓起她手腕，又把她带回了原来的酒楼房间里。
一回来就看到重昭还像个木头一样坐在原位，眼眶发红，放在膝盖上的手捏成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
“你回来了。”重昭看见付瑞，捏成拳头的手缓缓松开。
“明明是我们俩回来的，怎么就跟师父打招呼啊？”白烁明白了一些事情后，看重昭都比以前顺眼多了。
但是重昭以往都是以弱示人，骤然知道他是仙，还真有点不习惯。
话说，那重昭以后是她师叔呢？还是师娘呢？
“我、我……”重昭一时愣住。
付瑞回床上躺着，开始赶人：“好了，谈妥了，傻徒弟，记得跟你爹说说，别把我店给关了，明天再来修炼。”
“为何今天不练？”白烁拧眉问。
“为师今天不舒服。”付瑞把被子往脑袋上一拉，翻个身背对着他们。
“不舒服？哪不舒服？”白烁担心问。
“问你重昭哥哥去。”被子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很慵懒。
重昭赶忙把白烁拉出房间。
在回去城主府的路上。
白烁突然说：“难怪，你昨天问起我看的那些话本里，丈夫怎么留住妻子。我说那些狗男人都是用孩子留住娘，没想到你就用我留住师父。”
“狗……？”重昭眨眨眼，轻声问：“这个主意，很糟吗？”
白烁：“对我来说当然好了，但你这更像在绑架我师父。”
重昭垂下眼帘，喉结滚动两下，声音很轻：“我就是想绑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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