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骑着马,被前头的人牵着马在街上游街,四周都是追着过来看的老百姓。
杨羡虽然挤不进去人群,却也在外围追着看,总有一天,他也要站在那高度。
付瑞随着游行队走,面上保持着微笑,跟外头的老百姓们打招呼。
“付瑞,你怎么还给杨羡说起话了?这么听不得人家闲话?”彭玉的马追上付瑞旁边,好跟他搭话。
“说的是事实。”付瑞脸都笑僵了,但也跟他闲聊起来:“他全家都在外边给他造谣生事,虽然他一开始有点自暴自弃,但看到他只剩个姐姐帮他,难免有点想起自家那母亲和妹妹们,再说了,小朋友有上进心是好事,帮一把说不定能成为栋梁之才呢。”
“小朋友。”彭玉跟着说了一句,“你说一大堆,我就爱听这个,说明我比他成熟。”
“你比他大六岁,你好意思说你比他幼稚吗?”
“……”彭玉啧了声,“忒不知趣。”
游完街,还要前往东经寺赴期集盛会,和今年其他一同高中的同年学子聚会。
假山流水,音乐伴舞,对诗写字。
付瑞随意扫了一眼,随口道:“跟潘楼也没什么区别,美人伴歌伴舞,文人随处游逛。”
彭玉率先走进去:“区别就区别在,在这聚集的都是文人,将来要当官的,和那市井百姓可不同。”
免不了又得一场交际,连着三天付瑞清醒着来,被抬着回去。
第四天,付瑞听到彭玉说:“你让我打听的选秀的事,我打听到了,今日被选上的人里,确实有个姓杨的,叫杨玥娘。”
这几天天天来这,就是想打听皇宫选秀的事。
付瑞没有什么小道消息,但彭玉肯定有,只好跟他打听。
“合着你那么关心杨家,是为了这杨三娘啊?不过跟官家比,你这状元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彭玉笑道。
“瞎说,我可没有。”付瑞说。
他站起身,眼看天也黑了,“不喝了,太伤身了。”
“伤身?当初省试前还在潘楼纸醉金迷的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哦。”彭玉冲他背影喊。
然后那头付瑞只是摆摆手,没搭理他,径直走了。
杨府。
付瑞刚进去前堂,眼前就一个身影从屋里朝他飞出来,他下意识伸手接住,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听到怀里人闷哼一声。
“郎君!”杨羡的仆从千胜从屋里出来到付瑞旁边,看到是付瑞又着急道:“瑞郎君,求您护着我家郎君。”
付瑞扶着杨羡身体,抬头就看到杨德茂从屋里出来。
“状元郎回来了。”杨德茂看到是付瑞,脸上立马又笑开了花,拱手道:“让您见笑了。”
付瑞没搭理他,扶正杨羡的身体问:“还行吗?”
杨羡脸色煞白,但还是点点头站稳。
“状元郎,教训犬子,是我的家事,就不劳烦您关心了。”杨德茂接着说。
付瑞在杨羡身上摸索,摸到腿骨时,心底一沉,抬起头看杨德茂,面上没什么表情:
“你竟打了他的腿?他可是要参加武科考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