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隐约传来说话声。
燕迟起身出门,院子里的凉亭处,付瑞的母亲坐在那,手里还拿着一根藤条,桌上放着一只染血的小老虎,付瑞则笔直站在边上,低头受教。
“遇到危险要先跟大人说,自己逞什么能?”
“我错了母亲。”
“次次都说错了,知道错还犯,明知故犯很好玩吗?”
“不好玩不好玩。”
“这次算你侥幸,刚好碰到巡逻队救你们一命,下回呢?”
“没下回没下回。”
燕迟抱着胳膊在一边看,难得看到付瑞这么唯唯诺诺。
但看到桌上那只小老虎,他又忽然反应过来,付瑞可能是在帮妹妹背黑锅!
原来秦家兄妹,不仅有情有义,还这么有担当!
以前对付瑞态度那么差,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院子里的教训还在继续。
秦可板着脸,淡淡道:“把手伸出来。”
身后的管家看得一哆嗦,连忙说:“主子,少爷还小呢,反正这回也没什么大事……”
“没关系的,张叔。”付瑞吸吸鼻子,伸出手,泪汪汪地望着母亲:“就算母亲打我,我也最爱母亲。”
秦可眼角抽了一下:“……”
她看别人家都有家法家规,别的夫人都说什么,藤条都打断一条又一条。
她就跟风买了一条回来,结果一次都没用上。
都怪这小子太会撒娇了。
突然一只手握住付瑞的手心,他错愕的目光看向旁边。
燕迟握着他手心,将他手藏到身后,跟秦可说:“秦姨,都是我的错,您别打他。”
“呐,看在世子爷求情的份上,这回饶了你的屁股。”
秦可正愁没台阶下,顺势把藤条交给管家,关切道:“世子殿下身子可好些了?”
付瑞迅速给管家使眼神,管家转头把藤条交给家丁让他拿去烧了。
燕迟点头道:“好了,只是被砍一刀,没致命。”
他虽然小,但身子强健,只要不是致命伤,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好,我让人去联系你家人来接你,我还有事要忙,你们两个小孩在家自己玩吧,近期别出门了。”秦可说。
“明白。”燕迟说,“多谢秦姨。”
等院子里空下来,付瑞才转头瞪旁边的男孩,冷飕飕地说:“撒手。”
燕迟这才把他手松开,捻了捻手心,啧啧摇头:“果然还是你妹妹的手比较好牵,她手心软软的,你手糙糙的。”
付瑞:“?”
燕迟:“而且她看起来比你高,她真是你妹妹,而不是姐姐?”
付瑞还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他。
燕迟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接着说:“她功夫也不错,那一脚把一个暗卫踹飞的样子,可太飒了,若是当初跟我在军营历练的是她,她以后定是当朝第一女将军!”
付瑞坐下来淡定地倒杯茶喝,压压惊。
“她眼睛也大大的,哪像你这么小?”
付瑞不可置信地用两手指撑了下自己的眼皮子。
“她牵着我跑的时候,嚯,香香的,连四周的空气都是甜的。”
付瑞:“……”那是因为昨晚出门前,他母亲给擦了些女子用的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