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新娘的案子告一段落,凶手就是魏言之,铁证如山,魏言之供认不讳。
燕迟把案子的全过程写下如实上交,当然也掐头去尾地瞒下勘验仵作的身份。
朝廷听说从案发到破案总共就花了五个时辰,感叹破案速度之快的同时,宋国公更是一觉睡醒发现自己闺女婚前失贞,却隐瞒真相嫁给安阳侯府的事突然就被曝光。
不仅曝光,而且连女儿身首异处,他都无法用这个理由向安阳侯讨说法。
再一仔细打听,凶手竟然还是他亲手安排去送嫁的魏言之。
一整天下来,宋国公是有苦说不出,还被皇帝一通责罚。本就没落的宋国公府,如今更是萧条。
至于这新娘尸身,宋国公不打算理会,后来来了一位自称魏言之的大哥,瘸着腿,什么也不说,就是给新娘安葬,又一个人在坟前哭得悲伤不已。
这荆州也是付瑞最后一处巡察地,付瑞就打算过一阵再直接返程回京。
走之前还顺便游玩一趟这荆州的花灯节。
这节日的街头年轻人颇多,尤其是年轻女子笑意莹莹地提着小花灯上街游玩。
付瑞亮身份前是代天子巡察,不亮身份还是个爱玩的少年,他逛了一圈满是花灯的街道,没一会便兴致勃勃地进了一家赌坊。
前脚刚进去,后脚就被人提着领子拽出去。
拐弯,进了赌坊旁边的一条小巷子。
付瑞被按墙上,颇有些无奈地说:“粗鲁。”
燕迟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沾染上赌博这些了?我朝是不禁赌,但你是吏部侍郎,成何体统?”
付瑞低着头,憋屈地一撇嘴:“你不信我。”
“我……”燕迟如鲠在喉。
他们之间,确实不如小时候那般信任彼此。
小时候,付瑞一句“你尽管出发”,燕迟便把自己的背后交给付瑞,虽然不知道后来付瑞经历了多大的恶战,但他是完全相信付瑞能处理追杀他的人。
现在,彼此都成年,一个身处高官,一个肩负让人人自危的晋王案,很难再像幼年时那么坦率。
“信什么?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去赌坊啊。”燕迟强行把话题掰回来。
他不由分说地伸手在付瑞身上一同乱摸。
“你干什么?”付瑞皱眉道。
“扣你的零花钱。”燕迟恶狠狠地说。
付瑞表情无语:“你能别对别人的钱有那么大的占有欲吗?”
燕迟完全没经大脑的话:“我对别人没占有欲,就对你有占有欲。”
付瑞:“……”
燕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是怕你被人抓了把柄,自毁前程。”
他从付瑞的腰带上拽下一个装有银票的锦囊,“从哪换的那么多银票?”
付瑞无辜道:“庆源典当行。”
燕迟又从他宽袖里拿出几个金锭子,“还挺多钱。”
付瑞撇开脑袋:“我堂堂首富之子……虽没你们皇室多钱,混得也不算差吧。”
那只大手又按向付瑞的胸口,付瑞下意识地往后移,结果后背撞到墙上退无可退。
燕迟的手从付瑞的衣襟伸进去一同乱摸,付瑞抓住他手腕,呼吸有些急促,嗓音低沉:“够了。”
“……”这声音听得燕迟心神荡漾,指尖恶意地隔着薄薄的衣衫划过一处,他清楚感觉到这具身体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