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付瑞从小就对秦家一脉很抵触,却唯独对你特别,我一查,想起来付瑞有个玩得很好的童年玩伴,沈公的独女,沈菀。”
秦菀警惕道:“你此番言论,是想干什么?威胁我?”
燕迟面无表情:“也没什么,我脸动不得了,你帮我解开一下,别告诉付瑞。”
“……”秦菀轻抽嘴角,“你不会是惹我表哥不高兴了吧?”
燕迟半眯起眼:“你若是不帮……”
秦菀随手一针扎他脸上。
燕迟试图控制表情,发现能控制,又转动一下脑袋道:“瑞儿下手真狠。”
“你应该不止为此来吧?”秦菀目光落在他扭动脖子时露出的红痕。
这两人私下感情如此亲密,她实在不觉得燕迟还会背着付瑞做什么。
“付瑞知道你的目的?”燕迟问。
“知道。”
“他可有说什么?”
“不曾,我的事,我自己做。”
燕迟别开视线,静默片刻后,他说:“我明日会在刑部上任,有事可找我。”
秦菀有些不解,但还是说:“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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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在回家路上,刚走到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就忽然感觉到异样,他稍稍停住脚步,用余光往后看,颇有些无奈——他被一个小娘子跟踪了。
他转头拐进旁边的小巷子里,靠墙站着等小娘子跟上。
小娘子看起来也才十七八岁,跟到小巷口往里一看,瞳孔倏然一缩,猝不及防就跟面带微笑的付瑞对上目光。
“付、付大人。”小娘子怯生生地喊。
“你是谁家的小娘子?”付瑞靠近她,每一步都带着压迫。
小娘子却扑通一下跪在付瑞面前。
付瑞:“?”
他急忙看了看左右两边,还好街道上没什么人,这个角落更是没人注意到。
付瑞严肃道:“你别这样啊,我可没欺负你。”
小娘子抬起头,身子都还带着抖动:“奴、奴婢叫月杉,原本是前大理寺卿沈毅沈大人家的家奴……”
付瑞一颗心脏迅速往下沉。
付瑞把月杉带去了一家酒楼,这酒楼是他母亲的店。
正好母亲也在这,她坐在二楼的席位上,看着楼下的戏曲,吊儿郎当地好似还在喝酒。
“娘……”付瑞喊了一嗓子。
秦可眼神一顿,往下看,就看到她儿子在牵着一个姑娘的手。
等付瑞走上来时,秦可训斥道:“娘什么娘啊?皇上前脚赐婚,你后脚牵一个姑娘,像样吗?”
付瑞哦了声,赶紧撒手,笑着说:“不好意思,月杉姑娘。”
月杉还懵懵的,可能是心中装的事太沉,现在脸色都有些苍白,压根没多想。
“娘,我想要个可以谈事的地方。”付瑞说。
“我能听吗?”秦可问。
“想死就听。”
“你死了我也得被连累,那为娘还是一起听吧。”
付瑞无奈一笑,跟着母亲带着月杉去三楼一个房间。
这地方本就是母亲办公会客的地方,四周有保卫,绝无他人踏入偷听。
付瑞和秦可刚坐下来,月杉又跪一遍。
秦可慢悠悠地看了眼儿子。
“我真没对不起任何人。”付瑞赶紧解释,又拉起月杉去边上坐。
月杉却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颤声说:“奴婢原本是沈夫人捡回去的一个流浪儿,刚到沈家不久,但深受沈夫人照顾,直到沈家便突遭变故。”
“有一日,沈老爷匆匆从牢房回来,便把这个包裹给奴婢,他说:秦家少爷付瑞,是老爷的忘年交,如果有一日付少爷成为吏部尚书,便让我把这个包裹托付给您。那日之后奴婢便继续流浪苟活,等你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