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付瑞母亲以孩子年纪还小为由,把明里暗里要跟他家联姻的徐相给搪塞回去。
为了躲清静,付瑞跑去后院散步,没走多久,就看到身后也有人走来。
正是肖珏。
那夜晚他站在长廊下,屋檐的烛光晦涩不明,让人看不清肖珏是不是喝醉。
但付瑞觉着他是喝醉,走错地方,毕竟除了出门碰见,肖珏从没主动找他搭过话。
当时的付瑞过去想搀扶一把,说:“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去。”
哪知,肖珏一把甩开他,说话时带着厚重的酒气,嘟囔:“就你这样的……”
付瑞被甩得莫名其妙,拧了拧眉:“我怎么样?告诉你别耍酒疯啊。”
毫无征兆地,肖珏弯着腰靠近付瑞的脸,两人的嘴唇近得能轻易亲上,但付瑞没喝酒,反应极快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蹙起眉低头时,付瑞恰好看到肖珏下撇的嘴角,像不满。
没等付瑞多想,紧接着就听到肖珏说:“就你这样的猪头,竟然还有人给你说亲,奇观。”
付瑞:“……”原来不是不满,是嫌弃。
从那时候起,他俩之间的交情,前十四年的“淡如水”,因为一句话浑浊了。
当晚他俩在后院打得天昏地暗。
不过也多亏肖珏当时和他打一架,让徐娉婷觉得付瑞粗鄙不堪,难登大雅之堂,才让他爹打消联姻的念头。
付瑞和肖珏这种相看两相厌的情况,从十四岁一直持续到十八岁那年。
中间若不是因为有较多共同好友从中调和,他俩能把贤昌馆给掀了。
十八岁那年付瑞即将上任,但只要还没上任,他就依旧在贤昌馆深造,除了在学堂里学书本,还要外出夜猎。
没抓到猎物的人,就会被关小黑屋以示惩戒。
当时夜很深。
大家都是竞争对手,很快就四散开捕猎。
付瑞一个人提着小灯笼在林间走,路越走越偏僻,不是他抓不到猎物,实在是难找。
忽然一阵阴森森的凉气从后面直冲付瑞的后脖子。
“谁!”
付瑞转身回头。
还没看清任何东西,他手上的灯笼似乎被人砍了一刀,笼子掉地上砸坏,熄了火。
眼前的视野骤暗,更加无法视物。
直到他感觉到一只手破空而来。
付瑞下意识地抬手格挡,谁知对方却并非想要攻击他,而是抓着他领子,将他按在树干上。
“兄弟,偷袭我也没用啊,我也没抓到猎物。”
这一片平时要是举行夜猎就会封锁范围,所以一般情况下,只有他们贤昌馆的同窗行动。
付瑞只当是同窗相争。
还没适应暗视力,眼前黑得彻底,什么也看不清,对方也没说话。
他想伸手去推,但他手被对方捏住腕部按在头顶的树干上。
对方力气极大,付瑞还没挣脱开,又一只手往他脖子上推,压力感猛然袭来,随后一个沉默又凶狠的吻落下。
付瑞睁大眼,浑身血液在沸腾,一下忘了挣扎而只顾着跟这莫名其妙的吻做斗争。
这吻很凶,没有一点技巧可言,不像调情,也不像在亵玩,舌头在付瑞口腔里边甩了一圈。
退出时,付瑞喘着气骂他:“你踏马是狗吗?接吻都不会!”
不知是不是被骂到自尊心了,又凶巴巴地贴上来,在他嘴里又狂甩一圈。
付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