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付瑞被打晕，醒来就在小黑屋了。
“嘶……别给我抓到这臭小子。”付瑞摸着后脖子坐起来。
“你醒了？”
付瑞听到声音，下意识先捂住嘴，心跳极快地喊：“你谁啊？”
“我何如非啊。”
声音听起来很温和。
付瑞记得这中性的声音，全班就何如非还没变声。
而且何如非向来以面具示人，但性子温和，勤奋努力，属于老实正派的孩子……
绝不是会做出趁夜强吻别人的举动。
“是你啊。”付瑞松了口气，“这哪啊？”
“小黑屋啊。”何如非说，“就咱俩没抓到猎物，被关这了。”
付瑞在心里“呵呵”两声，太命苦了。
“咕噜~~~”
付瑞抬头看过去，什么也看不清，但能听到很轻的叹息声。
“你没吃饭啊？”付瑞问。
对方声若蚊蝇地“嗯”了声，还好付瑞还是听到了，从怀里摸出一块油纸包裹的饼。
“我这有饼，你吃不？出门夜猎前，我娘给的。”
对面又传来吞咽的声音，“你、你娘给的，不好给我吧？”
“我吃过饭了。”付瑞安慰一句，沉默地想了想，又说：“而且好像昨天没猎到东西的也是你。”
“……”
何如非好像被戳中心事，面具下的脸羞红难堪，倔强道：“算了吧，夜还长，万一你半夜还饿呢。”
“我这还有。”
听到这话，极大的饥饿感还是驱使何如非伸手去拿。
以前两人也是很少有交流，何如非时常以面具示人，为人很低调，相反付瑞和同窗总能打成一片。
这一遭倒是让两人之间氛围融洽不少。
付瑞听到狼吞婚姻的声音，不由笑道：“吃慢点。”
“好吃。”
“那是，我娘亲手做的呢。”
“难怪，特别好吃。”
一块巴掌大的饼，很快被何如非啃完，他擦了擦手，问：“话说回来，先生说，明日你的派官文书就下来了，你可是咱们这届第一个走马上任的人，你以后就是想做一名文臣吗？”
付瑞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咱们的边关不缺好将士，但朝堂一定缺我这么一个好文臣。”
“那挺有野心的。”
“你呢？”
“我？”何如非迷茫片刻，“那我可能就是想做你口中的好将士吧。”
“怎么就可能啊？”付瑞好笑道，“且不管别的，当将军，是你自己内心最想做的事吗？我看你练武，比任何人都刻苦。”
“是。”这回答倒是爽利。
“那就一定。”
何如非沉默几息，又声音坚定地改口：“我一定会成为一名大将军！”
“哈哈，说得好！”
俩少年在自娱自乐，畅聊各自的理想以敬畏黑暗带来的苦闷。
“大将军，小奸臣，野心不小啊。”
门外忽地传进来一道冷飕飕的声音。
付瑞和何如非往外看，通过一条门缝，两人看到外边打着灯笼、穿着统一院服的男人，肖珏。
“干什么？要进来坐坐吗？”付瑞冷声问。
“不了，只是来看看你们饿死没有。”
“……”一如既往地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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