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训练一个月。
付瑞忽地发现一件很意外的事，这天他和其他新兵坐一起吃饭，对面就是和他时常混一起的禾晏。
看着禾晏清秀的下巴，拿筷子的姿势，这中性的声音，还有这跟六年前一模一样的身高……跟没长似的。
付瑞好歹长了些。
不过付瑞认识的是六年前十五六岁的禾晏，当时肖珏入军营后不久，禾晏也去了。
六年时间也不可能不长个，不变声，所以眼前这个矮个子也只是像六年前的何如非，却不一定是现在的何如非。
吃到一半，付瑞还是忍不住低声问：“禾晏，你该不会是何如非吧？”
“咳。”禾晏被米饭呛到，故作镇定地皱眉，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他们俩，也跟着低声问：“谁？”
付瑞眼神狐疑，嘴上却说：“没谁。”
禾晏更心虚了。
其实最让付瑞觉得匪夷所思的，是禾晏在藏拙。
每日训练累得要死，付瑞本身就有实力，所以还能应付肖珏那魔鬼训练，其他人却不一样。
比如今天，同样是舞大刀，别的新兵都是累死累活，而禾晏表面和他们一样，实际上一点汗都没出。
“后山有个温泉，你晚上去泡一下呗。”付瑞随口一提，“最近训练辛苦了。”
禾晏抬头看他：“你去吗？”
付瑞摇摇头：“我前阵子经常去，后面不去了，有那泡温泉的时间不如倒头就睡恢复得快。”
“哦……”
入夜。
付瑞察觉到旁边床铺的人起身离开，他也偷偷跟了上去，打算趁其不备，偷袭试探出禾晏的实力。
即便禾晏是何如非，夜深人静也是能替禾晏遮掩的好时机，免得大白天闹得不愉快。
一路直奔山上的温泉。
付瑞蹲在树干上，看着温泉边上的一幕寻找下手的机会。
直到看清一个背影时，付瑞眼睛瞪大：“哎？”
他立马转身背对着温泉，沉默。
女、女孩儿。
禾晏是女孩儿？
付瑞心神动摇，脚下一打滑，后脑勺朝下直挺挺地从树上摔下来。
刚准备拧身落地，结果稳稳当当落入一对瘦小却有力的臂弯。
付瑞惊魂未定地抬头看接住他的人，迎面就看到一抹好看的笑，像抓包的得意。
“你知道我在跟着你？”
禾晏把付瑞放下来，点头道：“你白天都那样说了，我能不知道你心思吗？”
“所以你是何如非，还是个女孩儿。”付瑞皱眉道。
禾晏坦然解释：“何如非是我哥，以前是顶替他的身份上学，去年被换回来了。”
付瑞没好气道：“你不怕我揭穿你。”
禾晏语气很笃定：“你不会。”
“呵。”付瑞笑得无力，撇嘴道：“那你也不用漏个背给我看啊，你知道那对我冲击有多大吗？！”
禾宴看着没所谓：“直接说怕你不信，而且背而已，你没有？”
付瑞没脾气了：“那你为何要跟我坦白这个？”
禾晏想了想，叹气道：“有你在，好打掩护，而且我需要个人替我疗伤。”
“掩护？疗伤？”付瑞觉得在理，肖珏估计巴不得要杀了何如非。
不过听她说什么顶替大哥的事，估计也是有隐情。
禾晏还没解释什么，两人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一同看向林子里的小道，肖珏的身影从黑暗中出来，看到他俩站在这，其中一个还衣衫不整。
他蹙起眉睨着二人，语调森冷：“你们在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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