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温泉啊。”付瑞保持一种虚张声势的淡定，“来后山不是泡温泉，还能干嘛？”
禾晏站在付瑞身后没吭声，打算先观望。
迷蒙的月光下肖珏下颌线利落，嘴角溢出一道怪性感撩人的弧度，声线平静：“别人不会干嘛，但你不一定，毕竟是你主动——”
在他说完前，付瑞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凶巴巴地威胁他：“敢说下去，我杀了你。”
肖珏垂眸看着他没再说话。
付瑞回头看一眼禾晏：“你先回去吧。”
禾晏显然有些担忧：“你呢？”
肖珏也跟着挑了下眉角看付瑞。
付瑞眨了下眼，转而跟她说：“……我也回去。”
肖珏却拉住他不给他走，眼神示意禾晏先走。
都督有令，禾晏也不敢不从，拱了下手就离开现场。
等现场就剩付瑞和肖珏两人时，付瑞瞪向他：“你有病啊，说那些话干什么？”
“你不是断袖吗？”肖珏侧头问。
付瑞轻笑一声，随后贴近肖珏的身体，声音很闷，轻声呢喃：“那我不对你做点什么，岂不是说不过去？”
肖珏身躯僵硬，极致的自制力也控制不了动摇的瞳孔，他感知到自己的呼吸在变热，血液上涌到要窒息，浑身都在跃跃欲试。
他背在身后的手掐红自己的手心，垂眸看身前的人，声音压抑：“起开，你明日还有训练。”
付瑞一点没带犹豫拉开距离。
时间流逝和温度骤然攀升都在无声无息间完成。
付瑞撇开脑袋，心神不宁地说：“我也没说要做那档子事，断袖的眼里又不是只有做爱。”
肖珏：“我也没说啊。”
付瑞：“……”
夜晚寂静的林间时常有几只飞鸟振翅掠过。
起风了。
两人悄无声息地对视许久，肖珏目光沉沉地扫视眼前的人，抬起手在他头上方，手指微曲又收回，如此反复了三次。
付瑞也静静等着他的举动，平静的眸子里既没因为暧昧的举动而燃起期待，也没因为收回去的动作而失落。
就像反复试探对方的表情，可惜伪装得太好，他只能等待对方出牌，才好有应对。
最终肖珏还是把手背回身后，走去温泉边，收手的一个转瞬即逝的动作，恰好将他被风吹乱的发挑回去。
付瑞深深叹出口气，拱了下手：“那都督，属下先回去了。”
“站住。”
付瑞抬头，肖珏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坐那。”肖珏指了个方向。
平时付瑞来泡温泉时，肖珏就是坐在那看着他泡。
想到这，付瑞调侃道：“怎么，你一个人怕黑啊？”
肖珏侧过脸看他，却并没回答。
“好吧，我怕黑，一会还要都督送我回去。”
付瑞嬉皮笑脸地过去在石墩上坐下，等肖珏泡温泉。
两人也不说话，但凡付瑞这会主动脱衣服下水，今晚两人都回不去。
付瑞盯着那健硕的背阔肌，才隐约发现上面有好几道凌乱的疤痕，像被行过杖刑。
显然已经过去很久，现在只剩很淡的痕迹。
“哗啦”水声响起，肖珏突然转过身。
付瑞仓促移开视线，在石墩上挪了挪屁股，背对过去。
肖珏也只是将目光短暂地掠过他，走到温泉边，后背靠在边缘便不吭声。
沉默又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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