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珏二话不说将上身扒干净，付瑞看了一圈，腹肌不错，胸肌不错，白白嫩嫩的……也没伤。
“我身上没受伤。”肖珏说。
付瑞眼神凉凉地看他：“那你脱个什么劲儿？”
肖珏：“你让我脱的。”
付瑞强行让自己把视线从面前的活色生香中移开：“那你内伤怎么回事？”
在军营里也没少看别人光膀子，但就是感觉没都督的好看。
肖珏：“刚刚内息暴乱一下，冲伤的。”
付瑞仔细回想刚刚除了禾晏，也没人打架啊。
付瑞奇怪道：“什么时候？为什么暴乱？禾宴终于看不惯你老针对她，把你揍了？”
肖珏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付瑞好一会。
付瑞弯起眉眼：“开玩笑的。”
但禾宴现在的武功，完全有这个可能。
肖珏继续道：“在你不顾自身安危，不听我劝，跟疑似奸细的禾晏坐一起吃饼聊天的时候。”
“……”
他接着反问：“至于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付瑞瞪他：“我上哪知道去。”
“咳。”肖珏虚握拳头抵在唇边咳一声。
付瑞语塞，在他身后盘腿坐下来，提醒他：“运功。”
半柱香的功夫，几乎没废什么劲地就帮他疗伤结束。
“那我走了，都督晚安。”付瑞拱手道。
刚转身，手又被拉住了。
付瑞回头看，用眼神示意他：干嘛？
肖珏朝旁边的空床指了指：“你睡那儿。”
付瑞：“为何？”
肖珏：“我伤没好，好之前你就睡那，随时为我治疗。”
付瑞皱起眉：“明明好了……”
看到肖珏又捂着胸口，低眉，表情痛苦难耐。
之前来这营帐的时候，还没这床呢。付瑞服了他的演技，“行，那你帮我找个借口，别一会让人说闲话。”
说着，他边脱衣服，边过去旁边的空床躺下，翻个身过去背对着肖珏。
营帐内熄了烛火，只余窗口门缝上从外面偷进来的一点火光。
夜深人静。
在军营平时随时得准备被叫起来做夜间训练，很少能睡得安稳。
今晚更加难以入眠，或许是旁边的床位存在感太高，让付瑞不得不更加紧绷精神。
突然感觉到有靠近他的气息，付瑞闭上眼假装浅眠，想看肖珏想做什么。
结果只是在他身上多盖了一张被子。
“……”
肖珏本来也是睡不着，借着一点外面照进来的火光，看到付瑞身上的被子单薄，这才多拿一张被子过来。
他发现他俩要是没喝醉，要不是黑夜，很多事都不敢明着做。
比如现在，肖珏把手放在那张沉睡的脸上，许久都没落下来。
直到他听到付瑞一声熟睡中的呢喃：“怀瑾……”
肖珏指尖猛地一颤，不小心碰到他，才一不做二不休将整个掌心贴在他脸颊上。
外头忽地刮进来一阵风，肖珏听到营帐被风撞得轰响，更听清自己的心跳。
正想俯身下去偷亲一下，突然又听到付瑞做梦似的呓语：“怀瑾……你是狗吗……接吻都不会……”
肖珏：“……”
这好像是当年他第一次偷亲付瑞时的说的词，这次明确给出一个人名……被发现了？什么时候？
肖珏心虚地收回手，原路反回躺下，更睡不着了。
而床上的付瑞睁开眼，嘴角扬起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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