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旗赛开始了。
付瑞被安排给几个能力中等,但能力齐全的人组队,只要付瑞组织得当,还是有可能争夺第一的。
营帐里,新兵都外出比赛了,肖珏和沈教头在里边下棋。
“都督看好哪支队伍?”沈教头问。
“禾晏不错。”肖珏平时虽对他有猜疑,却知道他是真的实力不错。
但是。
肖珏信心满满扬起嘴角:“但付瑞也不错,付瑞是我少年时就经常一起交手的,哪怕做文官,他不会落下武功,我懂他。”
“付大人弃文从武,决心下得重,平日训练也是他完成得最快最好,自然是对九旗营的位置又争又抢的。”沈教头颇有些赞同地点头,“我原本是比较看好雷侯的。”
这时,飞奴进来实时禀报比赛情况。
“都督,现十五面棋子已全部归于禾晏小组手中,他们已经回营。”
肖珏执棋的手一抖,手中的白子一时没拿稳,吧嗒一下掉下来。
对面的沈教头也尴尬地低了地头。
真希望自己刚没听到过都督说的什么至理名言——“我懂他”。
十五面旗子都在禾晏手里,也就意味着付瑞一面都没有。
“……”
-
付瑞又被肖珏提溜着领子进营帐内,此时营帐里就只有他俩。
“为何不用实力?”肖珏张口就质问。
付瑞被按坐在床上,随意摆了下手:“多大点事儿,旗我拿了一面,放队友那儿,他弄丢了,我难道要把他骂一顿?”
他队友眼看连一面旗都守不住被抢走,也只是重在参与,自知没什么赢的可能,比他还先摆烂。
“只要你想,没什么你守不住的。”肖珏如是说。
付瑞轻笑一声,无所谓地摆了下手:“我想的事可多了,现在不也两袖清风一身空?我没那么万能,万事好琢磨,多琢磨才守得住我想守的。”
肖珏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模样,愈发拿捏不准他的意思。即便是禾晏,他还能猜上一二,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进九旗营,唯独付瑞,他什么也猜不到。
分开那么多年,还随身带着定情信物,却说那已经改名,已经不是信物。
来这之前,在阙城待半年,他不信付瑞没在那听说过他的罪过,但付瑞还是来了掖州城,嘴上却说,并不知道他在这。
付瑞酒量惊人,当年在贤昌馆把所有人都喝倒下,最后还是付瑞清醒地把他们送回去。
结果只是在酒楼喝点酒,就说自己醉了,强行跟他发生关系,事后还说不酒后不记事!可那一晚一口一个地喊他名字又是为何?
进了军营却没了下一步,既不在他面前表现,给机会了却依旧不争取走到他面前,还说什么好事多磨。
付瑞做的事和嘴上说的话,完全就是两回事!
“付瑞!”
营帐外有人喊,两人一同看向外头。
付瑞:“进。”
肖珏看了眼付瑞,没说话。
付瑞:“谁让你逼我在这住?别人也只好上这找我了。”
禾晏肩上扛着一件大氅进来,笑着说:“这大氅送你,之前在山里杀了几只狼,我把它们的皮毛扒了给你做的。”
“……”
付瑞掂量着沉甸甸的大氅,好笑道:“那你的呢?”
“之前你说一般人都经常生病,这不冬天快来了吗,先给你做,我大概率不需要,算是给你的中秋礼。”
“中秋还没过呢?”
“也不远了。”
两人在一边旁若无人地说说笑笑,肖珏也立在一边看,那两人神情自然、也坦率,整个人都是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