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也是来了这里才知道,九旗营是肖老将军亲自培养的亲卫,能进九旗营的,就能跟肖珏上阵杀敌。
这对急于建功立业的人来说,是无比诱人的。
看完禾晏给付瑞提前几天就送中秋礼,肖珏一声不吭离开营帐。
付瑞才坐下来,给她倒茶说:“恭喜你啊,掖州卫第一,禾晏老大。”
禾晏笑了笑,摇头道:“客气了付大人。对了,那个雷侯,说不准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奸细,他的武功套路特别诡异。”
“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引他暴露?”付瑞问,将茶碗放她面前。
“这……”禾晏下意识地用平时作战的思维,“若想引蛇出洞,首先得知道蛇想要什么,方能出奇制胜。”
付瑞沉沉地叹口气:“不能举点别的例子吗?”
“怕蛇啊?”禾晏挑眉道。
付瑞瞥她一眼,“他那么想害你,赢你,无非就是一个目的,你天天把要进九旗营挂嘴边,自然要先把你除了。”
禾晏歪了歪脑袋,回忆道:“他害我了吗?”
“你不会以为他把你引入狼窝,就是给你送大氅吧?”付瑞朝着桌上她送的大氅抬了抬下巴。
禾晏前些天被狼群围困,并非偶然。
那故意引诱禾宴前往狼窝的人,在死到临头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雷侯,那时付瑞就知道这人也不过是被雷侯利用罢了。
当然这士兵最后被腰斩。付瑞也才知道肖珏说他以腰斩治军也不是说说而已。
也就禾晏,一个人去狼窝救人,不仅平安出来,毫发无损,还用自制担子扛了五头死狼回来,最后还反应迟钝地问:他害我了?
禾晏听完付瑞的分析,脸上苦恼地皱一起:“那他岂不是要被都督放九旗营了?”
付瑞没吭声。
禾晏闷了一口茶水,愤愤道:“谁这么缺德,竟然安排奸细进来坏我好事?”
付瑞安抚道:“等把雷侯解决了,不还是有空位吗?”
似乎被安慰到一点,禾晏叹气道:“话说回来,你怎么不跟肖珏一样怀疑我?”
付瑞笑了笑:“我要是奸细,要么安排个男的进军营,要么我直接用女儿身色诱,用不着绕那么远,女扮男装进——”
禾晏再次捂住他口无遮拦的嘴,四处看了看,压着嗓音威胁他:“都说了不要乱说话!小心我让你涨涨记性啊!”
“唔。”付瑞无声点头。
自从他住进来后,除了肖珏,外面的人都不能进,没有比这更安全的谈话地了。
禾晏收回手,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你不靠谱,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别啊~”
中秋那天晚上,军营里开宴会,特许喝酒,还组织大家去河边放河灯。
付瑞提着自己折的河灯到河边,禾晏也在。
付瑞蹲在她旁边,“折这么多河灯干什么?”
禾晏把一盏河灯放下去,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冷飕飕的:“第一盏,祝我爹早日被毒死。”
“……”
禾晏又放一盏:“第二盏,祝夺我的军功爬那么高的何如非早日摔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