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付瑞脚步顿住，冲他挑下眉，看着他怀里的花，花朵硕大，枝叶葱茏，浓烈的香气隔着几步远都能闻到。
付瑞看着他夸张的行头，语气带点戏谑和不易察觉的微妙情绪：“你现在还只是试用期，用不着这么大阵仗。”
“讨好老板，好让我顺利转正。”小辛认真说。
“有你这么讨好的吗？”付瑞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道：“你也三十的人了，好歹给我学学人情世故。”
旁边的女客人中都传出此起彼伏的闷笑声了。
小辛不由分说地将玫瑰花塞付瑞怀里，拿他手上的钥匙去开店门。
付瑞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接住。瞬间沉甸甸的话术和汹涌的玫瑰香气将他完全包裹。
“老板，这是你的款不？我看着不错啊。”
一些常来的客人，无比熟悉付瑞的性取向，立刻就围到付瑞旁边跟着凑热闹。
“对啊，哪像来打工的，分明是来求爱的。”
旁边的客人越说越兴奋。
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怀里的玫瑰娇艳欲滴。
付瑞却一脸淡漠地说：“他是来巴结我的，想啥呢。”
那客人狐疑地望着付瑞的脸：“那老板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
其他员工也陆陆续续来上班，付瑞平时也会跟着一起忙，但今天付瑞刚端起东西，小辛就过来替他端走。
小辛穿梭在各桌之间应酬，几乎没空坐下。
付瑞反倒闲得慌，想坐下来继续看书，结果他发现自己完全集中不起来注意力。
小辛在吧台后沉默地调酒，和客人沟通，或是去送餐，付瑞的眼神始终若有似无地追随着小辛的身影。
“瑞哥，过来玩两把。”
有客人叫。
付瑞干脆把书放下，去桌球台跟客人玩起桌球。
他身侧不远处正在给客人端餐的小辛脚步一顿，看一眼那招呼付瑞的女生，又默不作声收回视线。
“天天来，天天输，也不腻。”付瑞和客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无奈。
他们这扩建后，在空旷的地方摆了两张桌球台给客人玩，旁边还立着一个牌子写的是店里的娱乐项目：赢了老板，当天免单。
“我今天有信心赢你。”年轻的小姑娘笑嘻嘻地说。
“呵，你在说笑话？”付瑞配合道。
不少人眼看死活赢不了付瑞，也都懒得打，现在跟他打桌球的，大多都是熟人来讨趣的。
付瑞拎着球杆走去桌球台边的沙发上坐，从兜里掏出烟盒往嘴里送一根，但并没点燃。
小姑娘先开球，看了一眼他后，说：“抽吧，看你今天心情不是很爽。”
“啪”一声响。
小姑娘先开球。
付瑞店里并不限制抽烟，以前大合唱时期，男女都很多在里边尽情吞云吐雾的。
但付瑞很少在客人面前抽，尤其是现在店里女客人颇多。
大多是曾经在这店里驻唱乐队的粉丝，也有单纯喜欢跟gay打交道的妹子。
付瑞还是没点燃，只是烟瘾犯叼在嘴边闻闻味道。
小姑娘开球没打进，付瑞过去接下球。
他看准一颗全色球，俯身，瞄准……
瞄准时，正好他正前方的视线晃过一个身影——
小辛恰好弯腰，去开一个底层储物格的柜门，白色衬衫工作服的布料因为这个动作绷紧，清晰地勾勒出小辛肩背至腰线结实宽厚的流畅肌肉线条。
肩膀很宽，腰紧实细窄，有点好看。
“啪嗒！”
付瑞击球失误，呲杆了。
那母球咻一下凌空而起越过他的目标球掉进袋里。
付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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